他看见白冬的耳朵逐渐爬上粉红,心里就像被小猫挠了一爪子。他用嘴唇轻轻地磨蹭那人的耳朵,故意用胡茬扎白冬的后颈:“你起这么早……是不是应该负责我的早点。”
白冬身体一僵,他感觉到尾椎骨处贴上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甚至那东西还在逐渐地变硬变大,他觉得又气又好笑,他扳着韩夏的胳膊挣扎:“你这是早晨的正常反应!”
“吃早点也是早晨的正常需求。”
“不行!会迟到……唔……”白冬剩下的话被韩夏摸进他裤子里的手堵住。
“我控制时间,不会迟。”韩夏喘着粗气,零零碎碎地吻白冬的脖子,声音含混着不是很清楚。
“………韩夏!”
“这不是没迟吗。”韩夏将车停在事务所门口,揉了揉白冬软软的头发,目光扫过白冬脖颈上鲜红欲滴的痕迹,嘴角不由得勾了勾。
白冬浑然不觉,只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就推门儿下了车。
韩夏没有着急走,而是透过车窗看着白冬修长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回过头发动了汽车。
顺路到了公司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韩夏在车库等电梯的时候,刚巧碰见了来得同样晚的林海铭。
林海铭看见他略微有些意外:“韩总?”
林海铭身上还是那套常驻嘉宾,九块九的t裇,一条休闲到不能再休闲的牛仔裤。如果一定要说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还值点钱,大概就是他脚上踩的那双鞋。
韩夏皱了皱眉:“你好歹也是年薪百万的人,能不能穿得像样点儿?”
“你最近也不用我给你开车,我又不给你丢人,你管我穿什么。”林海铭翻了个白眼儿,两只手往牛仔裤兜里一插。
韩夏没跟他继续闲扯,等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拦住了林海铭:“你等会儿。”
“嗯?”林海铭转过头,撤回了已经迈进电梯电梯的一条腿,看着韩夏大步流星地走回了停车位。
等韩夏再回来的时候,手里赫然提了一个礼盒,上面烫金的正楷写着“武夷山大红袍”之类的字样。
韩夏将茶叶递给林海铭,声音变得有几分沉:“左三儿送来的,我怕有问题,没打开过,你去查查,小心点儿,别出岔子。”
林海铭立马收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抱着盒子看了两眼:“外边儿倒是看不出来什么,行,我去查,有问题我电话联系你。”
事务所里今天很热闹,大概是委托人有很多,几个平时不常见的律师今天都在事务所。
白冬从走廊进去的时候,一路上遇见了几个同事,但这些人全部都神情有些怪异,在和他打招呼的时候甚至有些不自然。
白冬有些不明就里,他一头雾水地回到工位,正巧赶上苟诚叫他,就拿了文件夹跟着苟诚进了办公室。
苟诚把桌面上刚复印出来的一叠资料交给他,眼睛一瞥,也是一愣。
白冬敏锐地察觉到了苟诚眼神的变化,连忙问:“苟老师,怎么了?”
苟诚张了张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似乎觉得有点难以启齿,轻咳了一声:“你脖子……呃……”
白冬也是一愣,随后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旋即意识到那些人为什么看他的眼神不似平常,他的脸颊刷得红了:“…对…对不起,我去整理一下。”他说完立马就跑了出去,把手头的文件往工位上一搁,紧接着就跑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的那面镜子里,白冬脖子上的吻痕遮都遮不住,他尝试着用衬衫的领子去挡,但那痕迹实在不是地方,穿高领毛衣都未必能盖住,若是用衬衫的领子挡上,欲盖弥彰的样子还不如不挡。
白冬皱了皱眉,心里骂了韩夏一句,无奈之下只得捂着脖子回到工位,从抽屉里找了一个创可贴贴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