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去官差那里说了几句,沈今安见他们递给官差一包东西,又跟她们摆摆手,便骑马骑驴而去了。
她猜想,应该是告诉官差们照拂她们一二吧!
沈今安猜的不错,临走之前,袁颂三人便跟官差打了招呼。
不求多特殊对待,只求别苛责她们几个妇孺,在别人欺负她们的时候照顾一下就好了。
他们官职都不算高,面子也没那么大。
但同在京城为官,跟这些官差多多少少都会打交道。
他们拿出银两,又好言好语的请求,官差们还是愿意卖个面子的。
回去的时候,就不那么急了,王仁骑着毛驴,也终于能跟两个兄弟同行。
他脑门上的汗止不住地流,一边擦汗,一边感慨道:“终于能跟你们同行了,这一路给我赶的,五脏庙都要给我颠出来了。”
袁颂嫌弃的看了一眼旁边骑着驴比他矮了一大截的兄弟,无奈道:“我说王胖胖,你就不能少吃点吗?骑马不比骑驴方便?你快学学骑马吧!”
王仁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胆子小的很,那马太高了,我上不去。”
“你可拉倒吧,我看你就是戒不了那个馋!嫂子做点什么好吃的,都被你一锅端。”
听着袁颂的无情吐槽,王仁摸着鼻子“嘿嘿嘿”的笑了。
“那也不怪我,还不是你们嫂子太泼辣,我不吃她不高兴啊!”
“你这王胖胖倒是会给自己的馋嘴找借口!”
跟他们两个相比,一旁的姚成杰便有些沉默。
听到这儿,他才开口道:“王家嫂子虽然性子泼辣了一点,可心肠却是极好的。这回给沈兄的家眷送盘缠,她出力最多了。”
说到这个,王仁二人也不知道该咋接话了。
无他,三人一共筹集了二百六十六两零八十个铜板,其中姚成杰只在家里拿了三十两。连带着他平时身上带着的银子,才又拿出二两零八十个铜板。
他拿出的银子,只赶上王仁拿的零头罢了。
虽说举全家之力相助友人,对家里其他人来说是有些离谱的。
可以姚家的财力,不是只能拿出三十两的闲钱的,起码也能拿出百两之多。
他只是没想到,曾经极力支持自己跟沈临枫相交的妻子,在沈家落难的时候,却一改往日的态度。
还是他好说歹说,才给了他三十两。
这在两个兄弟的对比下,愈发让他无言以对,羞愧难当。
感受到他的挫败,王仁摸摸后脑勺劝道:“唉,女人嘛,攥钱都是比较紧的。我们家你嫂子,哪回我发了俸禄,都被她一分不剩的搜罗走了。平常我想要点儿零花钱,都得在孩子手里骗。”
袁颂白了他一眼,无语道:“嫂子不给你留钱,是怕你有钱就去打酒喝。自己酒量死差,心里还没个数。喝多了就抱着驴嚎,忘了上回是谁被驴给踢了?”
王仁白胖的脸上露出一抹潮红,反驳道:“你,你个袁大头,你怎么老揭我的短?”
袁颂不再理他,转身拍了拍姚成杰的肩膀,劝道:“成杰兄,你别再纠结这件事了。嫂子手里可能真没攒下那么多银子,你们家平常花销也比较大啊!况且,咱们凑的银子绝对够沈家嫂子安稳到边关了。”
“对啊,包袱里还留了地址,到时候侄女给我们来了信,我们再托镖局给她们送东西也是可以的。”王仁道。
袁颂瞟了他一眼,心想这还算句实在安慰。
“所以,咱们别纠结这事儿了,还是把精力放在找沈兄的踪迹上吧。”
姚成杰勉强接下了两个好兄弟的安慰,但具体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毕竟,他们都是把俸禄交给妻子,从妻子手里领零花钱的人。
而姚成杰,是他们三人中官职最高,俸禄最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