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愉笙瞪大眼:“你怎么和小虞一个德行?”
“愉笙,你这么说让三叔很伤心哦。但是吧,你小叔干的事情,你觉得你三叔一个本本分分教书的,能帮上什么忙?”
顾愉笙一噎。
“而且啊,你也别怪小虞了,她能有什么办法?不是她不想管你小叔,是你小叔不让她管。你没发现,自从你小叔意识到他有危险之后,他就在疏远和小虞的关系了吗?”
“啊……”
“有时候,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顾叔珩拽着顾愉笙坐下,“小虞比我们都要苦。我们担心阿臣,我们可以表现出来。就像你,你能吵闹,你能发脾气,但是小虞不能。四年前阿臣出国,你觉得小虞为什么还能平平安安的?不就是因为她的不关心、不在乎?”
话到这里,顾愉笙总算明白了:“三叔,你是说,小叔不让小虞关心他,是怕他出了事,大伯会伤害小虞吗?”
顾叔珩点头:“小虞肯定不想这样,但是这是阿臣希望的,她就只能这么做。愉笙,不是小虞心里不在乎阿臣这个儿子,正是因为她太在乎了,所以才会尊重他的要求。”
顾愉笙一直忍着没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都怪大伯!”她愤愤说,“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好吗?他非要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什么啊!好好的家,都让他弄得乌烟瘴气的。”
“人对权利的欲望是无限的。”顾叔珩说,“兄弟阋墙,古往今来屡见不鲜。”
洗衣房传来开门声,一个穿着淡紫色裙子的女生走了出来,她很高,很白,头发乌黑,用一个葡萄发圈束成了一个高马尾。
她手里拿着吹风机,走过来给顾叔珩吹他半干的长发。
“廖冬姐姐。”顾愉笙向她打招呼,“我还以为你今天没来呢。”
“愉笙你好。”女生笑着说,“刚才在处理衣服,一直没有出来。”
等到给顾叔珩吹干头发,整理好客厅里凌乱的画册,廖冬才说:“顾教授,我先走了。”
顾叔珩点头。
“感谢您这段时间的关照。”廖冬望着他,像是要将他的样子刻进心里一样,“再见。”
“再见。”顾叔珩朝她温和一笑,“一路顺利。”
直到她离开,顾愉笙才问:“廖冬姐姐要去哪儿?她不干了吗?她不是在你这里做了三年多吗?你应该都习惯她了吧?”
“人家好好的女孩子,给我一直当保姆算什么志向?肯定要做自己的事业啊。她要去北方,叫凉县,进组当摄影助理。”
“噢。”顾愉笙点头,“我女神过两天也要去凉县呢。”
顾愉笙没想到廖冬要去的组,就是姜茉所在的组。
更没有想到廖冬会和姜茉产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