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姜茉喃喃。
顾季臣低头看了看,她的眼泪终于止住了,但是睫毛还是湿润的,眼眶也有些微微发红。
他拿过纸,轻轻给她擦了擦脸。
姜茉也没动,任由他动作。
现在这个状态,对于顾季臣来说,已经是最好最好的了。
她坦然接受了他,没有和他提离婚,也没有责怪他,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抱着,甚至还说了喜欢他。
以前都不敢想象自己会被这样对待。
“那个人……”姜茉忽然又问。
“嗯?”
“周……”姜茉一顿,叫他周嘉年也不太合适,但是该叫什么呢?
顾季臣知道了她说的是谁:“他没有自己的名字,他说自打他记事起,就被叫的这个名字。”
“他挺可怜的。”
“是。”顾季臣没有反驳,“从小按照别人的样子活,什么事情都无法自己做主,的确很惨。”
惨归惨,但是他不会同情。
“这次你遭遇的事情里,他也有参与对不对?”
“对。”顾季臣说,“你丢的那部手机,也是他拿走的,他看了我们之间的信息。”
“怪不得是在遇到他之后丢的。”姜茉很坦然。她和顾季臣的消息没有什么不能看的,所聊的没有任何露骨暧昧的话,反而聊过很多艺术类话题。
“那你的危机,算化解了吗?”姜茉又问。
她这几天一直都没说话,乍然见到“死而复生”的人,仿佛要把所有的话都问清楚。
“还没完全,但是快了。”
“我听说你大哥回国了。”
“他很好处理。”顾季臣勾了勾唇角,明显对于她展示出来的关心很是受用。
“但是似乎妨碍了你的计划。”来的路上,徐景同说,顾季臣放顾伯廉回国,是为了让他和那个假的周嘉年斗,他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为了回来看她,他露了面,也处理了那个假的周嘉年,所以顾伯廉只能靠他自己去收拾了。
“没有的事,不要多想。”顾季臣温和地说,“我那大哥以为他在国外蛰伏一年就已经成了气候,但是那只是他以为的。等他回来,他就会知道,事情和他想的都不一样。”
他当初在国外那三年,付出了多少才积累了后来回国夺权的资本,他那大哥永远都想不到,也学不了。
姜茉没再多问。
她又开始盯着顾季臣看,看了半了一句:“挺像做梦的。”
“是。”顾季臣被她逗笑了,“如果真是一场梦,那我就期盼着在这场梦里,永远都不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