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祭透过百叶窗睨着窗外的楼群,半眯了狭长的某峰,瞳孔里是深邃到骨子里的幽暗,折射出无数阴寒。“不关心自然不会问,以后关于她的事情不需要跟我汇报。”
“可是东家……”
“司夜,你跟了我六年,应该了解我的脾气。”他不想要再听司夜说下去了,他怕会动摇自己的决心。
“是,东家。”司夜极不情愿的应道。
“另外,帮我联系媒体,做一个专访,公布订婚的消息。”赫连祭似是深思熟虑过后,才说出口,每一个字都那么艰难。
“东家,这……”
“去吧。”他的语气很轻,满心疲倦。
司夜没有办法,只能是照着赫连祭的话去做了。
一直到深夜,许棉还是坐在客厅里,她并没有在等谁,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做些什么。她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深渊里,无论如何也爬不出来了。
赫连祭,我输了。
你和宁深蓝订了婚,对你来说,我的输又有什么用呢?
许棉忽然自嘲的笑了,赫连祭想要的不过是看她输罢了,或者说,他要看的是她的自尊被他一点点的的踩在脚下。
司夜煮好了牛奶,递给许棉。“许小姐,已经接近凌晨了,您要不要去休息。”
许棉木讷的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喏喏的说道:“这么晚了吗。”
“是啊,您肚子饿不饿,要不我帮您煮点夜宵?您今天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
“是吗?可我竟然没觉得的饿,我回家休息了,晚安。”
她起身,挪着缓慢的步子回了房间。
司夜叹着气,不知道应该如何帮两个人。
第二天一早,许棉有些虚软的床上爬起来,木然的望着窗外,楼下从凌晨就守了一大批的记者,吵吵嚷嚷的。
许棉换了身衣服,甚至把桌子上那些崭新的化妆品一一拆封,化了一个淡妆。她忽
然明白一件事,女孩子长大以后一定要学会化妆,不为别的,就为了门口等着看你笑话的那些人,你要高傲的站在她们的面前,告诉她们你很好。
许棉穿了那条红色的连衣裙,腰收的很好,把本来就纤细的腰肢,更是衬托的有几分玲珑有致。
推开门,司夜站在门口,拦住她的去路。“许小姐,今天外面不安宁,您就不要出去了。”
“没关系,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是吗?更何况他们想听的无非就是我嘴巴里说出来的真相。”许棉绕过司夜,顺着旋梯下了楼。
司夜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加上昨晚也没有怎么睡觉,许棉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朵上,软绵绵的。
记者们举着镁光灯,手里话筒上各大媒体的标签晃得她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