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棉这才想起来,重新闭上眼睛。
赫连祭忽然翻身压到她的身上,却刻意避开了她烫伤的腿。
双手把她的手腕按在床上,眼底燃着炙热。
许棉并没有反抗,刚刚眼底的那抹灵动消失掉,恢复空洞无神。
赫连祭心底额柔软再次冰封起来,面色沉郁,冷眸没有丝毫的温度。“我的碰触就让你这么恶心?”
“赫连先生想听我怎么回答?”这个答案连她自己都是模糊的。
“呵。”他翻身下了床,留下一个傲居而冷漠的背影。
许棉的手腕上还残留着赫连祭的温度。
不欢而散。
北城的夜晚很安静,安静的可以清晰的辨别出赫连祭的车子离开的声音。
他走了。
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凌晨了。
她坐起身,走到阳台上,已经看不见赫连祭的车子。
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晃啊晃的,却怎么也睡不着。
赫连祭开车去了皇家一号。
那是北城顶级的私人会所。
一进门,就有很多打扮妖娆的女人跃跃欲试,却始终不敢靠近,赫连祭是出了名的洁癖,从不准任何女人近身。
原本还在招呼客人的芥末,看见赫连祭,微微一愣,跟客人打了个招呼,朝赫连祭走了过来。“祭?”
“给我个包间。”赫连祭的声音冷淡。
芥末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司夜,大概明白了,最近通过新闻大概看了一些他的林林种种,跟许棉的重逢,跟宁深蓝的订婚。
终究是绕不过旧人,惹了一身伤。
芥末叹了口气,把赫连祭带进一间包房里。“这包间没人用过,刚装修好,酒水、休息室房间里都有,我出去了。”
“嗯。”赫连祭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酒,用开酒器打开,大口大口的灌进了喉咙里。
芥末微微皱眉,退出房间,点了一根烟,对一旁的司夜说道:“祭又遇到许棉了?”
“嗯,这一次不只是遇上这么简单。东家把许小姐囚禁在别墅里。”司夜简单的解释道。
芥末早就猜到了,所以一点也不惊讶。“像是祭的风格,行了,这里交给我,你去忙吧。”
司夜哪里敢走,包房里面全都是酒,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宁深蓝的电话,毕竟她是医生,赫连祭的事情也只有宁深蓝一个人知道。
赫连祭在包房里,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往嘴巴里灌着酒。
这是这六年里,他最肆无忌惮的一次,明知道这样喝会有生命危险,他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赫连祭向来残忍嗜血,却死在她的一个眼神里。
许棉,如果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爱你,你是否会珍惜?
酒精顺着喉咙经过厮杀过食道,流进胃里,过程很短,却很难熬。
痛到撕心裂肺,可是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