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满脸皱纹的脸,少年夫妻老来伴的白子堂忍不住有些哽咽。
看她白发苍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听她的微不可闻,几乎没有的微弱呼吸,缓慢的每一次起伏都让他揪心担忧不已。
“孩他娘,孩他娘?”白子堂越喊声音越轻柔越小声。
看着他爹叫他娘,生怕把他娘喊醒的样。
白书俞犹豫了下还是亲自上去,他怕就是他们父子俩站一晚上,他娘都不定会被吵醒。
他上前轻轻推了推:“娘?醒醒。”
白子堂看这逆子的动作,吓得赶紧捂住他嘴。
神色不由焦急低声呵斥:“你嚷嚷什么,再把你娘吵醒了。”
白书俞闻言,眼睛微睁:不是,不是爹你自己要把我娘叫醒的吗?
白子堂脸色一红,想到自己是他老子。
又眼睛一瞪:要你多事。
白书俞:……
许是他们两人的声音和动静有些大,还是惊醒了床上的老夫人。
正想说他爹的白书俞就看到他娘骨瘦如柴的手好似微微动了动。
床上的江氏轻轻皱了皱眉头,仿佛梦里都在与病痛做着艰难的抗争。
即便白天伺候的丫鬟们已经给她擦洗过,这会也已经又出了一身薄汗。
缓缓的,她睁开了眼睛。
“娘,娘你醒了。”白书俞上前,想为他娘再掖一掖被角。
人醒了也会突然感觉到凉意的。
他已经在书院忙了两日了,在看他娘,明明才两日过去,身体看着又瘦了不少。
身为人子,难免心痛。
白子堂身子骨硬朗,比他近一点,所以比他还快。
什么也没说,先是用湿帕子轻轻擦拭她的额头,一双老眼,看妻子满是关切与焦急。
“老婆子,你感觉怎么样?”
“水~”江氏口舌干燥,声音响起时有些嘶哑。
白子堂一听,急忙端起桌上的茶杯,将杯盖打开,又贴心的轻轻吹了几下,这才送到她嘴边。
江氏就着他的手,缓慢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咙。
喝完后,等精神好了一些,这才有余力看着眼前的丈夫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