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上药前,木倩兮担忧地嘱咐了一句:“冷彻,要是弄疼了你,要跟我说哦,别总是自己忍着。”
他坐在椅子上,低低应了声,略感无奈,她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了吗,这点疼都受不了?
他看着她拿起蘸了药酒的棉签,在他伤口小心翼翼地点着,那只白皙的手纤细娇小,看上去似乎不费力气就能全然握在掌中。
她睁大了眼睛,灵动明亮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脸上的伤口,生怕眨眨眼都会把劲带到棉签上弄疼了他。
冷彻抬起清冷的眼眸,便对上了她水润有神韵的大眼睛,眸中的神色极其认真。光线透过窗户洒下,能清晰看到她白净精致的小脸上的细小绒毛。她就像一只精致易碎、惹人怜爱的瓷娃娃。
可谁能想到,看着像瓷娃娃,实际上却是一只暴躁的小野猫。
他心想:写作业倒未见她这么认真。
“冷彻,你真不冷吗?”木倩兮关切地问他,同时将用完的棉签扔进了垃圾桶,盖好药。
“不冷。”他神色漠然,停顿了片刻,下了决心,才又多说了一句,“我从小就这样,是不是很奇怪。”
他一出生就是因为体温,被视为不祥之人。四岁时,便被父亲丢进了那栋毫无生气的别墅中,一个人住了十几年,冰冷的夜里与他相伴的,只有书房中数不尽书籍。直至木倩兮偶然的到来,才添了几分热闹。
木倩兮没多大反应,只道:“是奇怪,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还能看到那些东西呢,我岂不是更奇怪吗。只是我说了,你不相信我罢了。”
“没有不相信。”他回答。他早就知道了,只是那时她耍着不正经的小心思他才不想搭理她。
木倩兮闻言,喜笑颜开:“那就是相信了?唉?既然我们两个都这么奇怪,不如搭个伙凑合凑合过日子算了,你说是吧。”
见她说两句又没个正形,他顿时无语。
“你自己过吧。”他起身,冷冰冰丢下这句话,径自走了出去。
“。。。。。。”木倩兮被这话当头一棒,怔了一秒,紧接着拿起桌上的药酒追了出去,“哎,冷彻,你等等我呀!”
冷彻加快了步伐,他一米九的个子,迈着大长腿,木倩兮要跟着着实有些吃力,只能快步走加上小跑才能勉强跟上。
“走慢点没事儿!已经上课了。”接着害怕被他训,又报告了一句,“我已经向老师请假了啊,不是逃课。”
冷彻没搭理她,但也没放慢步伐。木倩兮心想,那算了吧,就这样跟着呗,能和大美人一起走,也挺开心的。
木倩兮依旧欢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哎,冷彻,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呀?”
“你问这个做什么。”闻言,他眉头微蹙。
突然被反问,木倩兮忽的有些心慌,心里顿时纳闷,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慌什么啊。
“我,我这不是好奇嘛,哈哈。”她打哈哈糊弄过去。
“不知道。”他回答得清淡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