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泉真后悔了,这一来一回百十来里路,乡下的路况又不好,那娘们也不知道会不会爱惜车子,看来自己的车子要遭罪喽。
阎埠贵远远地站着,嘴角往上扬,似在笑话冷泉上了秦淮茹的当。
“我说三大爷,您越来越不厚道了。净看我的笑话,刚才还不帮着拦一下。”
“我要是厚道,还能落下老抠的名声?真是的,我还没埋怨你坏了我的买卖呢。”
“怎么着三大爷,贾家嫂子先找你借的车,是不是价钱没谈好,这才推着我的车就跑。”
“还真让你猜着了。秦淮茹的兄弟明儿个娶媳妇,她这当姐的不得回去拿份大头。我心想着,你十块八块都要舍出去了,借我的车子我收个五毛钱也不多呀。没想到你就按着车铃铛进了院。害得我少挣五毛钱。”
阎埠贵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着。
“呦,看来还真是我的不是。我这进门按铃铛的毛病得改。”
“臭小子,钱就不让你赔了,请我喝点好茶叶吧。”阎埠贵很认真地要占冷泉的便宜。
“那就家里请。”冷泉给了一个请的手势。
对于这么可爱的老抠,冷泉愿意吃点亏上他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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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的时候,阎埠贵这才认真地对冷泉说道:
“泉子,你可得离秦淮茹远点儿。这个小寡妇的脸皮越来越厚。我怕她沾着你,你甩都甩不开。”
“三大爷,我心里有数着呢。谢谢您的提醒。不过发生了什么事儿,让您有这么一说?”
“是这么回事儿……”
虽然细节他不太清楚,但是事情讲得明白。
易中海走之前,央求着领导给自己的徒弟转正。领导们看在易中海要为国出力的份上,也就同意了他这个要求,破例给秦淮茹转了正。
现在别看秦淮茹的手艺不怎么样,可已经是一级工了,每个月拿着三十三块钱的工资,这还不算其它的补贴。
按说贾家的日子好过了一些。可是秦淮茹好像天生有危机感,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
转正的事情不光没和婆婆说,还找到阎埠贵软磨硬泡,希望学校能继续给儿子棒梗免学费。要不是秦淮茹来找阎埠贵,三大爷还不知道这娘们已经转正了。
学校的规定是死的,阎埠贵也就是一普通教师,他哪里敢向领导开口求这个情。
更何况就算他开口,校长也不能同意,教书先生的钱不能欠的,这是老规矩。
因为这件事儿,秦淮茹见天就到三大爷家来央求。可把阎埠贵给烦死了。
要不然今天借自行车,阎埠贵也不会开口就要五毛钱,顶了天也就要个一两毛就不错了。他为的就是让秦淮茹烦自己,以后少来阎家。
听了阎埠贵讲的事情,冷泉心里暗笑,这才哪到哪。你还没见过她更不要脸的事情呢。原剧里,她可由着别人在她身上揩油,来换取一份肉菜、几个白面馒头。
“三大爷,有句话不知道您听过没听过。脸皮厚吃块肉,脸皮薄吃不着。秦淮茹一个寡妇,脸皮不厚点,她能吃着啥。”
“瞧你这话说的,后罩房的郭刘氏,守寡了这么些年,也没见她占谁家的便宜,有时候还愿意吃点小亏。我可听她教育过孩子,说吃亏是福。”
“这人和人不一样。刘大妈舍得让郭明、郭月两个孩子穿破衣裳,秦淮茹可舍不得。过日子的路数不一样,做起事来自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