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成……
“公主误会了。”陆倦川斯文地行了一礼。
“下官从未擅离职守,每次回都,都是被陛下召回。”
“哼!”昭宁公主不置可否,正待多说些什么,便有礼官唱道:
“请新人拜堂。”
日落黄昏,吉时已到。
岑双与季求柘各牵着大红花一端并排站在厅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堂上摆着先帝先后灵位,岑夫人坐于另一侧,含笑看着两位新人鞠躬。
“夫夫对拜——”
岑双听着这句明显被改过的词,只觉得眼眶发热。
面前之人,给了他能给的所有体面与尊重。
他们面对面站着,隔着一块红盖头,带着前所未有的慎重弯下腰。
“礼成——送入洞房——”
席间宾客顿时嬉闹起来。
来参加婚宴之人,无不真心祝福这对新人,说着各式讨喜之话。
小童带着一众家仆喜气洋洋地去到府门口,将提前准备好的几箩筐喜糖、喜饼等物什撒向路人,与民众共享这份喜悦。
是夜。
季求柘应付完小皇帝和喝大了非缠着他说吉祥话的昭宁公主,独自一人去往新房。
岑双今日按规矩是不能用食的,此刻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身上戴着的凤冠此刻也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他的脖子叫他快透不过气。
可他愣是端坐在床沿一动不动,姿势比那风干已久的泥人还要僵硬。
有王府的丫鬟、小厮们嬉闹着趴在窗缝边探头探脑,却在察觉到摄政王过来的一瞬间,哄笑散开。
屋外顿时安静下来。
一室寂静。
直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又被轻轻合上。
一道轻快的脚步声略显急促地靠近。
岑双只听见自己越发粗重的喘息声与那脚步声重叠,‘咚咚咚’踏进他心里,搅乱他勉力维持平静的心绪。
“岑双。”
身边床褥陷进去一块,耳畔便响起了男子熟悉的声调。
“嗯。”岑双嗓音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