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
楚离换了一身县令的衣袍,端坐在上位。
没想到楚离竟然是县令,老秦氏瞬间慌了。
老秦氏不安看向儿子,用眼神询问:这该如何是好?
秦富往外看了眼,又狠狠瞪了眼秦阮阮。
“大人,草民今日要告秦阮阮这个毒妇,她不赡养婆母,苛待儿子,可怜我那三个侄儿,被她养得面黄肌瘦,她拿着我二哥的钱在外面养野男人。”
秦阮阮挑眉,在心中默默冲秦富竖起大拇指。
是个狠人。
老秦氏也从儿子话里听出了一些门道,跟着点头。
“是啊大老爷,这个秦阮阮一心想着要赚钱,根本不顾家里死活,我们家现如今还穷成这样,全是她的错。”
“大人,你可得为老妇做主啊。”
啪——
楚离用力拍了下惊堂木。
而后愤怒瞪着下面这些人。
“你说秦阮阮苛待孩子,不养婆母是吧,可本官却听说是你们秦家把她赶出来,也未曾接济过她们母子三人。”
“胡说!”秦富立即反驳,“我二哥死后的钱全被她拿走了,要不然她如今哪儿来的钱包山修房子?”
“对对对,老二的钱肯定是被她藏起来了。”老秦氏连连点头。
秦阮阮一直冷冰冰看着他们,没说话。
等他们说完了,秦阮阮才站出来,规矩行礼。
“他们说我不孝婆母,可以前在秦家的时候三餐是我做,我还不能上桌,后来把我分出来,也要我每月给家里交钱,我如何没养,至于孩子……”
秦阮阮眼中闪过寒芒。
她看向楚离,“大人,今日民妇也要状告老秦氏,为了一己私欲妄图卖掉我儿。”
“我呸!”
老秦氏朝她吐了口唾沫,又白了她一眼。
“你个无知妇人你懂什么,我那是让虎娃去享福。”
“你怎么不让你大孙子去享福?”秦阮阮反问。
老秦氏当即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见人不说话,秦阮阮又接着说:“不仅如此,我辛苦做点刺绣去卖,遇着贵人才有幸得了一些钱,后来做生意,她又来污蔑我,说我的臭豆腐是用屎做的。”
老秦氏眼神闪躲,小声嘟囔着:“那么臭,就算不是用屎做的,那也是不干净的东西做的。”
“你说的臭豆腐本官也听说过,并且让人亲自检查过,用料干净,没有你说的那些肮脏东西。”楚离开口。
“可她能拿出那么多钱包山,还能雇佣人上山,卖臭豆腐和刺绣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钱。”秦富继续狡辩。
而后秦富又哼了声。
“她是我们秦家的人,本就该给一些给婆母,她分明就是毒妇。”
“呵!”秦阮阮被逗笑。
她开口问:“秦富,你说我还是秦家的人?”
秦富没多想,毫不犹豫点头。
“你不是秦家的人还能是哪家的?”
“当初我与秦二郎和离,可是做过见证的,老秦氏,你以前摆摆婆婆的款儿我只当是个笑话,可如今……”
她眯了眯眼睛,勾唇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