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对亚宁的父母交代?亚宁又如何面对和她已经订婚的何武呢?
心疼知道,在他们那个农村,像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村民们知道以后,会把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搞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
看着弯下腰正在洗脸的亚宁,心疼一直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下一步该怎么办?
当心疼的目光落到对面床上的血渍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瞬间产生,但是这些都是自己靠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分析的。
事发到现在,亚宁没说一句什么话,那么真相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看着亚宁洗漱完毕后,心疼急急忙忙走到脸盆架前,端起架子上的脸盆就去水池房倒水。
心疼从水池房回到房间,刚一进门,亚宁忽然说话了,对心疼说:“你不用在这里陪我了,你和志奎去爬山玩吧,实在不好意思,让我把你们耽误了”。
心疼一边放盆子一边说:“你心可真大,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让我们去爬山,我们有心情去吗”?
“对不起,都怪我不好,耽误你们了”,亚宁坐在床边,低着头,小声的说宁。
“你这今天左一个对不起,右一个对不起,你今天咋对我这么客气的?一再对不起,我就不和你说了,我们既然是朋友,我既然把能你叫过来,就必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知道吗”?
亚宁低着头不停的用手抚弄着衣角。
心疼坐在亚宁旁,缓了缓口气说:“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哩”。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亚宁喊了一声。
听到亚宁的话,心疼不吭声了
为了缓和气氛,心疼拉着亚宁的袖口说走,“咱们下去先吃早点”。
亚宁并没有动,他泪眼婆娑的望着心疼问:“志奎干啥去了”?
此时的张志奎,已急匆匆地赶到了政府宿舍楼前,他看到了正在提着包往外走的何川。
何川看到志奎时,愣住了,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所措。
张志奎走近何川,什么话都没有说,第一个见面礼就是一拳打了上去。
毫无戒备的何川被张志奎打倒在地上,张志奎又飞快地趴在他身上,将何川压在身下,揪着他的衣领大声吼问:“你让我怎么做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把人家怎么了?你还算不算人”?
被压在身下的何川一直不吭声。
“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说你做的事够不够一个朋友?是人,谁能干出那猪狗不如的事来?你连一点做人的原则都没有,做人要懂得自律控制,自律控制你知道吗?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你竟欺负我朋友的朋友,你还算不算是人?你说你算不算是人啊”?
张志奎声嘶力竭的喊着。
骑在何川身上的张志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真不知道在用什么语言能把这个朋友批评和谩骂,他只觉得心里好像堵着一口气,出不来。
被压在身下的何川,既不说话也不反抗,静静的躺在地上,任凭你发作。
打骂了一阵子,张志奎觉得好像出了气,解了恨。他觉得自己就是在这把何川打死,也弥补不了何川对亚宁造成的终身伤害。
张志奎平静了平静心情,自己站了起来,他心里想,幸好今天是礼拜天,如果在周内,肯定让上班的人笑掉大牙的,也不能让何川一直躺在那里啊,万一同事看见岛尴尬。
他踢了何川一脚说:“起来,去宿舍,有话对你说”。
何川好像没有听到张志奎的说话,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志奎拍了拍身上的土,从旁边把何川掉在地上的包提在手里,又踢了何川一脚说:“起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一会来人了,让别人看见对我影响不好,赶快起来”。
看着何川慢慢的爬了起来,张志奎一转身向宿舍走去,进了宿舍,等了好半天没有见何川进来,张志奎又出了宿舍,他看见何川正坐在宿舍门前的石凳上抽着烟。
张志奎走了过去,站在他身旁,没有吭声,只是歪着头看着他。
正在抽烟的何川也没有理睬张志奎,旁若无人的抽着烟。
“给我发根”。何川没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