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支书妻子一眼,又看了看支书:“昨天何家派人到我家找我去了,让我来说说军良的事来了。”
支书妻子忙问:“是不是订结婚的日子?”
姑父吸了一口烟:“我哥刚说人都丢大了,你还想结婚?咋说?反正不是嫂子希望的那样。”
支书妻子忙问:“那不会是想…”
支书妻子忽然不说了,她把头转向支书:“说你整天不操心,这下好了,按我分析的话来了没,真不知何家咋做出这么缺德的事!”
“缺德?”姑父不解的问:“把退婚说成德,也用词太过了。”
姑父变相说出了何家的意思。
“咋不叫缺德,你女子和别的男人都生娃了,到现在才跑来说退婚,明显在辱没我们哩。”支书妻子生气了。
“你从哪儿听到你这些?你见人家孩子了?”姑父问:“再退婚咱也不能对人家女孩乱扣帽子。”
“乱扣帽子,娃都两岁多了,我给谁扣帽子?”支书妻子声音更大了。
支书在一旁对妹夫说:“目前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咱就要考虑咱的事了。”
“军良人呢?”姑夫问:“娃干啥去了?”
“早上到县上办事去了。”支书给妹夫说着。
“那何家来人咋没说这话?”妹夫还在质疑。
支书瞟了妹夫一眼:“你都是明白人哩,何家想退婚敢说自己女儿生孩子了?那父母是驴把脑瓜踢了。”
妹夫也有点生气了:“这么说的话,那他何家就不地道了,原本我还想让两个孩子再接触接触,如果是这情况,那咱就得有条件。”
支书在一旁说:“看起来这老实本分的老何头这次还把我家给耍了,咱这事太窝囊了。”
一家人正在围绕这事如何解决想办法,军良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打过招呼后,支书妻子把饭端出来让儿子吃。
儿子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把饭趴拉完了。
看到儿子的吃相,支书心想,这家伙可能是心结解开了就问:“你姑父今天来问你到市上见没见何家那女娃?”
“咋了?”正在擦嘴的军良停下手中的纸:“见了。”
支书说:“你回来我和你妈看你忙,就没问,今天在这,就想知道你见那女娃后对你啥态度?”
“这个很重要吗?你们知道后能解决啥问题?”
军良的话让人有点觉得生硬。
“你的意思态度不好?”姑父急忙问:“让我们做工作?”
军良笑了:“做啥工作?事到如今,我也实话给你们说,咱没心要再折腾了,就当没这回事过去了。”
“你说的简单!”军良母亲说:“这事咋能过去?他家耽误我娃几年,你不去市里找她,她家也不来人说这个事,扳着耳朵睡觉哩,她家安心,我这头堵心!把谁当个啥?”
军良问:“你们要达到什么目的?”
“要人!”军良母亲大喊着:“你问啥目的,要人是目的!”
军良仍在极力解释:“要人是不可能的。我俩也把话说说开了,互不亏欠。”
“咋不可能!”母亲说:“我礼金衣服都给你了,订婚仪式都办了,你现在说不可能要人,除非她有意外,我就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