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鸢紫色的眼眸落在她的瞳仁之中,能够清晰的看到他带着薄汗的额头,精市的鼻子很挺呢,唇瓣很薄,微微蹙起眉,看上去有些难捱。
“在想荆棘鸟。”
她闷哼一声,有些无神的乖巧回答。
“嗯?”
“精市是荆棘。”
她伸出细长的手臂圈住他的肩膀,懒散的靠着,额间同样是薄汗。
屋内带着闷热的气息。
空气中是浓烈的蜜桃味。
他记得荆棘鸟的故事可不是什么叫人愉快的童话,相反那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悲剧,幸村的手臂紧了紧,丝丝入扣般把她纳入自己的怀中,严丝合缝。
“绘里是不喜欢吗?”
他低声问道,声线不可控的带着一抹落寞。
脑子完全没回过神的绘里小声嘀咕:“荆棘刺进荆棘鸟的身体。”
“嗯?”
绘里趴在幸村怀中,小声嘀咕:“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嘛。”
“……”突然哑口无言,虽然向来知道绘里的脑回路清奇,但他还是沉默一瞬,忍不住科普到:“那是死亡的献祭。”
“好吧,我们这算是生命的赞歌。”
某人游刃有余的回答道。
让精市难得有一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
还是别叫她说话了。
冷冽雾凇弥漫起,淡淡的薄荷味夹杂松香,令大脑得到一丝清明,唇齿落下,舌尖舔舐起她的唇,轻咬细捻。
忍不住闭上眼,隔绝了视线,触感反而变得更加敏锐。
身后覆盖住温暖的身躯。
似笑非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绘里?”
“嗯——”
星光暗淡,月光反倒是变得透彻清亮。
胸膛中的心跳声变得格外清晰,附耳倾听,一下一下,分外有力。
熏香依旧燃烧着。
桃子味依旧浓烈。
白皙的手从他怀中探出,绯色的脸颊透着娇态,圆润光洁的指甲触碰到沙发边缘,下一秒,就被另一双骨相极佳的手握住,从手背缓慢包裹住。
手指穿插入指缝。
她睁着眼,极力想要看清眼前的情况。
白色的毛巾挂在沙发边缘。
睡衣滑落,朦胧间好似听到奶猫的叫唤。
“绘里?”
低沉沙哑的声音随之响起。
她闷闷回应了一声,精神懒洋洋的,像是在夏日的海边沐浴阳光浴一样,身上热热的。
意识变得飘忽,有一种在水中荡漾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一轻,她被抱起,手指条件反射的想要握住什么。
耳边传来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