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水心虚说,“这俞浩帆以前也是做生意的,也帮过我的忙,我帮他便算回报一二。”
阿梅只要杜跃清不好过便达到目的,这时候也未深究,只说,“你能有什么办法?”
杜金水也犯难,杜跃清在杜家时,他可以阻止她和俞家人相认,现在杜跃清已经嫁人了,按理说是沈家的人,他还有什么理由去阻止?
“我看只要把俞家两个老不死的赶出小牛村,让俞浩帆见到他们,咱们就算帮了他的忙了。”阿梅眼中满是坏水。
杜金水眼睛一亮,“你说的对,只要让他们离开小牛村,剩下的事让俞浩帆自己去办就是。”
阿梅阴笑点头。
第二天,杜金水便让阿梅进城去通知了俞浩帆,随后自己去了沈敬家。
杜跃清和沈敬一早去了县城,此时只有俞爱华和俞外婆两人在家。
俞外婆正补衣服,听到敲门声,过去开门,见是杜金水顿时脸色一凛,“杜金水,你来做什么?”
杜金水蛮横的将门一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这是我闺女的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俞爱华正在后院收拾花木,听到杜金水声音,忙将药棚的门锁好,回到堂屋前来,目光冷沉的看着坐在房间里喝茶的杜金水,“你有事?”
“老头子。”俞外婆走到俞爱华身边。
多年前,为了带走杜跃清,他们在小牛村被杜金水找人殴打,现在仍旧记忆犹新。
杜金水坐在杜跃清给俞爱华买的躺椅上,喝着俞爱华的茶,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糕点,撇嘴说,“跃清带着我杜家给的嫁妆到了沈家,帮沈家盖房子,开服装店,现在有了点钱,不知道孝敬爸妈,却把不相干的人接到家里来,实在是不像话。”
俞爱华气说,“杜金水,你有什么脸说这样的话。跃清自小被你那后娶的女人虐待,差点活不成,你这当碟的什么时候管过问过,还想让跃清孝顺你,门都没有。”
杜金水顿时恼羞成怒,把茶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摔,“如果不是老子管她,她能长这么大?就算我没管她,她嫁人的嫁妆也是我杜家给的。”
“杜金水,这些年我从来没和你细算过,说起嫁妆,那我问你,当初我给我女儿的嫁妆呢?那些嫁妆比跃清的嫁妆多十倍不止,你用我女儿的嫁妆吃喝玩乐,还好意思提嫁妆?”俞外婆怒斥道。
“别跟我提那个贱人。”杜金水满脸凶狠,“她嫁给我之前便和你们对门开超市男人的儿子不清不楚,杜跃清到底是谁的种还不清楚。
这么说来,我养了她十八年已经是仁至义尽,十年前,我就已经说过,杜跃清和你们俞家没有关系,现在你们老了,想让她给你们养老送终,门都没有。”
俞外婆震惊的看着杜金水,颤声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女儿清清白白嫁给你,又死的那样凄惨,你竟然这样污蔑她。
想当初,你帮着我家店里送货,对我女儿百般献殷勤,还和我们老两口承诺会一辈子对琳琳好,现在她人已经没了,你却这样丧心病狂,忘恩负义,你简直枉为人。”
杜金水拧着脸,冷哼说,“我当年若不是看中你们俞家的那点钱,怎么会娶她一个破烂货?她难产而死,是自己罪有应得,那些嫁妆也是本来应该补偿我的。”
“你……你……”俞外婆气的脸色发青,捂着胸口踉跄一步,差点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