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志豪纵使心情再是郁闷,也不禁叫欣儿弄得哭笑不得,猛地一把将欣欣抱入怀中,大嘴噘得老高,啧啧有声的在她细致滑嫩到极点的小脸上亲了两口。
当着月华与十三个丫环的面,欣欣不但不羞,反而开心无比的反过来重重的亲了谭志豪两下。
谭志豪心情大畅,什么择婿大会,什么天上掉下来的父母,尽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一脸兴奋道:“都说天子脚下的京城是天下间最繁华的地方,今日无事,我们一起出外逛街游玩。”
“好啊!”
谭志豪这提议,得到了所有小姐丫环的热情响应,月华更是双目放光,杀气十足道:“今日定要给公子好好放一放血,姐妹们,我们走!”
“咦?”
望着金银铜三婢与六凤兴高采烈的簇拥着月华与欣欣蜂拥而去,谭志豪傻了眼,许久才回过神来,望着身后东南西北四婢,一脸看到亲人的辛酸道:“还是你们四个好。”
令谭志豪始料未及的是,刚刚出了院门,便叫谭府前来找人的家丁截了个正着。
街是逛不成了,谭志豪心思一转,正好借机逃过已然被月华鼓动的磨刀霍霍的一众小姐丫环,遂提出带大家逛玩镇国公府,众女自也欣然,只有月华的星眸若有所指的瞪了谭志豪一眼,显然精明无比的她已然看穿了谭志豪的那点小心思。
一行浩浩荡荡进了镇国公府,谭志豪令东南西北四婢将六凤与财神三婢领到自己的跨院等候,他则带着月华与欣欣去见新认的爹娘。
爹娘二字,谭志豪自幼便没叫过,这时也叫不出口,何况昨日才与谭天大闹了一场,哪里拉得下脸来,板着脸冲谭天一抱拳,便算见过礼了,对上谭夫人时,面上才有了一丝温暖的神情,恭敬的叫了一声“夫人”。
谭天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但面对谭志豪时,什么修养功夫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一张不怒自威的方脸拉成了马脸一般的长,颤抖着手指指着谭志豪道:“逆子……”
谭志豪照样的不甘示弱,腰板一挺,瞪着眼睛反唇相讥道:“除了这俩字,你就没点新鲜的说了?还亏人家把你吹成战无不胜的无敌统帅,名不副实。”
说到打仗谭天或许确实可称天下无敌的统帅,但论到斗嘴,十个他绑在一起,也未必是谭志豪的对手,再加上面对的是自己的儿子,少了外人面前的深沉与城府,直把他气得胡须乱颤道:“你……”
“我怎么样?”谭志豪立刻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痞棍模样顶了回去。
又来了,这爷俩前世定是冤家,不然怎么每次见面都仿佛斗鸡一般。
谭夫人与月华欣欣二女同感无奈,彼此望了望默契十足的叫道:“老爷(公子,师兄),别吵了。”
有三女这么一劝架,两只红脖子瞪眼睛的雄鸡这才作罢,还兀自有些不甘不愿的,被以谭夫人为首的三女连哄带劝的哄入屋中,省得叫一众下人看了笑话。
进了房,谭夫人劝道:“老爷,你怎么跟个孩子斗起气来了?也不怕叫人笑话。”
那边月华与欣欣也在劝谭志豪,欣欣道:“师兄,爹爹教你的敬老尊贤怎么都忘了,若万一你把那位老伯气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众皆哑然。
谭天与谭夫人终于将注意力落在了随儿子一块过来的两位少女的身上,这一看可把镇国公夫妇看傻了眼,月华妩媚动人,风华绝代;欣欣精灵活泼,纯美无比,尽都是世上罕见,叫人无法移走目光的绝色美人。
月华与欣欣见二老目光射来,立时知机的上前见礼:“月华(欣儿),给伯父伯母见礼了。”
谭天与谭夫人含笑颔首,心中不禁对这个新找回来的儿子另眼相看起来,这么漂亮的美人,找来一个已算了得,这看不出有啥本事的愣小子,竟然能领回来俩,倒是小看不得。
谭志豪倍儿有面子,嘴也撇起来了,下巴也扬起来了。
看到谭志豪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谭天又运上气了,男子汉大丈夫,文能治国安邦,武可决胜沙场,不过找了两个漂亮媳妇有啥得意的?
谭夫人见机得快,抢先出口道:“正儿还未熟悉府中的环境,正好两位姑娘头一次来府中做客,你便代替为娘的带两位姑娘好好的转一转,可不要怠慢了两位娇客。”
谭志豪大喜,叫了声“多谢夫人”,任性妄为的他理都没理他爹,当着父母的面前,毫无顾忌的拉起欣欣与月华的小手,跑了出去。
谭天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责怪道:“慈母多败儿,夫人你太娇纵他了,此子长于民间,本就任性妄为,野性难驯,夫人还要如此娇纵,以后可如何得了,还不得闯出天大的祸事来。”
谭夫人柔柔一笑,玉手轻抚夫君的背心,边替他顺气边柔声道:“夫君平日向来以不动如山自居,怎么一碰到正儿就变成了火山一般?正儿确是野性难驯,但却纯良可爱,最是记恩,没见他对为妻便甚是恭敬亲近。夫君越是对他强硬,只会适得其反。夫君已经逼走了心儿,可不能再逼走正儿了。”
“这个……”被夫人这么一说,谭天不禁一愣,想想也有道理,却又不甘心就这么跟自己儿子妥协,无奈的哼了一声,脑中记起自己召谭志豪所为的那桩事,方才气恼之下竟然忘了说,不禁眉头紧蹙了起来。
这一天,谭志豪带着月华与欣欣,还有十多个丫环,畅游镇国公府,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吃过晚饭,月华想要起身回府,谭志豪怎肯答应。
月华好笑的劝道:“公子有所不知,官宦家中规矩最多,对女子名节,看得尤其重要,若月华与欣儿妹子留宿在此,不知会传出多少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