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志豪手持云月宝刀一马当先,刀光一闪破开一座蒙古包的帐皮,飞身而入,漆黑如墨的帐内共有四人,其中三人手持弯刀弓箭正待向外冲去,被从身后闯入的谭志豪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谭志豪凭着无比灵敏地气机感应,刀法快绝,没容对手有丝毫还手的机会,宝刀过处。鲜血飞溅。断肢横飞。
趁着初时的黑暗与混乱,分作三路的突袭小队战果斐然。短短的片刻工夫,击杀了数百人之多,将这座营地的男女老幼杀了多一半。
但是蒙古人不愧是天下间最强悍地民族,营地里不分男女老幼,尽都挥舞着兵刃,呐喊着悍不畏死的冲向入侵者,随着时间的延续,围上来的蒙古人越来越多,令得谭志豪及一众亲卫所面对的压力与阻力愈渐沉重。
另外三座营区的援兵纷纷赶到,营区之中,示警的锣鼓声震天动地,在寂静的草原之上,分外刺耳,火把一支接着一支被点燃,迅速燃成一片,照耀得营区内一片灯火通明。
由于营地内敌我交织在一起,这一片混乱之中根本无法纵马狂驰,发挥蒙人骑兵的突击之长,因此援兵过来之后,没有办法也只得弃马步战,将入侵的三十余个贼人,牢牢困在中央。
有了当初血战随州时冲破五千鄂王大军围困地经验,虽然身处数百蒙古人地包围之中,众人却没有丝毫慌乱与紧张。
蒙人长于骑射短于步战,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马背上的蒙古人可以以一当十,但是下了马后却威力大减,便是与精通战阵地大陈边军步卒相比,也是远非对手,更何况现在面对的是战力远强于边军的谭志豪及他的一众亲卫这群精通合击阵法的高手。
谭志豪一马当先,右手云月宝刀,左手上握着一柄不知从哪个蒙古人的手中抢过来的弯刀,舞得虎虎生风,一时如长江大河,卷起一波又一波的狂涛巨*;一时又幻化出千万道银月般的刀芒,漫天飞舞。
双刀之上贯满了天下间独一无二的酒神真气,岂是寻常蒙人所能匹敌,每一次刀芒闪现,必然伴随着无数残肢断刃。
在他身后,三十余名亲卫组成了一个突击的锥阵,在谭志豪这个锐利无匹的锥锋的引领下,纵横往来,互相遮挡,配合的默契无比,虽有百余支长矛钢刀围在四周攒刺劈砍,仍不能抵挡片刻,运满真劲的钢刀过处,敌人矛断刀折、死伤枕藉。
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突如其来,仿佛是从天而降。大地在铁蹄地践踏下颤抖,谭志豪等人精神大振,攻势更猛,而围困着他们的蒙古人却慌了手脚。
仅仅是眨眼的工夫,
马如龙率领着五百余彪悍马贼已然策骑冲入营地,一柄柄铮亮锋利的马刀在空中飞舞,绞杀着陷入混乱的敌人。
就在营中大乱。所有蒙古人的注意力皆被谭志豪的突袭小队吸引时,马如龙已然趁机带着麾下马贼悄无声息地牵着蹄裹棉布的马匹潜至百余丈外。这才翻身上马,冲入蒙古人地营地之中。
到此时战局已然没有丝毫悬念,营地之中多为老幼妇孺,本就战力不强,且在谭志豪的突袭战术下无法发挥骑射优势,面对马贼们有如暴风骤雨一般突如其来的打击,迅速崩溃。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攻击。
战事结束得很快,前后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营地之中已然没有了抵抗。
马贼们打扫战场迅速的有些出人意料,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将还活着地三百余俘虏五花大绑后驱赶到营地外,而与此同时,另外一批人还完成了所有财物的收敛工作,将这座营地之中所有的金银财宝以及值钱的东西尽都集中在了一辆大车之上。
蒙古人的财富并不是以金银珠宝衡量,因此一个三千余人的鄂托克。抄出来的钱财少的令人难以置信,金不过十锭,银不过百,加上一些金银器具,也不过占据了那辆大车很小一点空间。
马贼们洗劫地熟练与专业令谭志豪大开了眼界,打仗这些人或许算不上精锐。但要论到打劫的本事,却绝对称得上专家级的了。
“或许这就叫术业有专攻!”
谭志豪正在一旁自叹不如地摇头苦笑,马如龙与一众马贼押着百十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行了过来,行到近前那些人齐刷刷的跪在了他的面前,一个个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马哥,这都是些什么人?”
马如龙道:“这些都是鞑子自辽东掳来的奴隶,七成汉人,三成女真,都跟鞑子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谭志豪点点头,扬声道:“都起来吧。从今以后你们再不是奴隶了。愿意打鞑子的,便跟着我们一块干。不愿意的也没关系,跟咱们回辽东之后,各回各家。”
“大爷,村子都叫鞑子祸害了,我们哪里还有家!”
“大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