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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接着说,顿了下后又垂眸看夏余意,话锋突转道:“你觉着那日大家的表现如何?”
“很好。”夏余意下意识接话,思考了下补充道:“木仓法精准,马术精湛、过障碍很快。。。。。。”
他夸着夸着突然听到穆斯年浅浅笑了一声,于是他被这笑声吸引过去,“哥哥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么?”
“对。”穆斯年唇角泛着淡淡笑意看他,“正因为你说得对。。。。。。那你可知,要做到这些,需要付出什么?”
没想过穆斯年会问他这个问题,这也正巧触及到他的盲区,夏余意迟疑了几秒才不确定道:“是跟哥哥一样,除了训练还有上课,就算是寒冬也不能松懈。。。。。。”
他绞尽脑汁在想,却只能将平日从穆斯年身上看到的浓缩起来,但答得上来的依旧很有限,毕竟哥哥从来不与他主动提及军校的事儿。
“不止。”穆斯年也不为难他,“刚进来的时候,其实许多人都同你一般想法,可慢慢地,便有很多人退出,你知道为什么么?”
夏余意:“为什么?”
穆斯年:“训练并不与你看到的那般简单,我们最初的体能任务便是负重十公里,完不成不仅要加训,还会错过用餐和休息时间,万事开头难,许多人无法承受这般高强度的训练,这时候便会淘汰一部分人。”
“大部分坚持下来的,面临的便不止是负重跑这般简单,射击、排雷、御马、装甲拆装、越野障碍跑。。。。。。考核在即,许多人无法在短期内速成这些技能,便只能给自己加训,却无法光明正大加训,如若在休息时间被发现在训练,那么将会受到更苛重的惩罚,会很疼,会流血。”
什么惩罚他没说,但夏余意已经能想象出来了,他听得一愣一愣的,好看的眉眼渐渐拧皱起来,面色凝重地看着穆斯年。
“还想继续听么?”穆斯年觉着好笑,但强制将笑意压了下去。
“你从来不与我说这些。”夏余意幽怨地摇了摇头,瘪了瘪嘴,继而又软了语气问:“那这许多人里面,包括你么?”
穆斯年重新将手插进兜里,微微俯身看他的眼睛,很轻道:“我是少部分人。”
夏余意眉眼这才松了些许,就听穆斯年继续问:“所以你还想去么?”
不得不说哥哥确实很了解自己的痛处,其他的他感觉自己还行,唯一不好的一点便是怕疼怕流血,他从未像现下这般,觉得自己有一点娇气。
一想到这个词,他皱了皱眉,于是迟疑了片刻后他坚定地点了点头,“要去,反正你在那里,怎么样我都不——”
下一秒,夏余意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刹住剩下的话,有些担忧地瞥了眼穆斯年。
他正盘算着要如何将意图圆回来,穆斯年便唤了他的名字:“夏余意。”
夏余意心底一咯噔。
哥哥甚少喊他的全名,只有在自己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时他才会喊。
他心虚一笑,“怎么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