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莹和冷无霜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玩得什么手段。
只是不多时,林俊生和凌明濛一前一后推门进来。
看到在座的三个人,林俊生冷冷一笑道:“我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这一招。从我妹妹下手,凌明濛,冷无霜,你们这次有点过了!”
凌明濛走过来,随手拎过一把椅子坐在雪莹身旁,淡淡道:“俊生,坐下说话,别惊了四座的客人。
林俊生面色不善地落座。
凌明濛对上雪莹询问的眼神,微微一笑,“我和林老大正谈着呢,接到他小妹电话,他急着要见妹妹,我们就赶过来了,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林老大,我相信他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雪莹看向林俊生,“林大哥,我们和秀玲也是偶遇于此,秀玲和我都想知道,三哥怎么样了?”
林俊生看了看雪莹,又注目了一下一直沉默不语的林秀玲,冷哼一声:“我只是把杨老三请回家,并没有对他怎么样。可是秀玲却不在家。丫头,你不但翘家,还给我摆脸色,你厉害了啊。”
林秀玲也不睬他,林俊生忽地站起伸手抓住秀玲的胳膊,一拖,“跟我回家!”
还未等林俊生有所行动作,冷无霜身形一晃,已然挡住林俊生的去路。
林俊生瞪着无霜,半晌闷声道:“冷无霜,你也想与我为敌?”
冷无霜淡淡一笑,“我要为我保护的人竭尽全力。”
凌明濛慢悠悠地站起来,“林俊生,你绑架三哥在前,闹事竞宛于后,你觉得你今天能全身而退吗?”
三个男人互相瞪视着,一时间剑拔弩张。
林秀玲忽地挣脱了林俊生的钳制,坐回位置上,气呼呼地道:“我不走!你不放雾旗,我就永远不回去!”
林俊生为之气结,指着她道:“你个没良心的丫头,要不是看你这些天又哭又闹,不吃不喝,我能管你才怪!”
林秀玲还要反唇相讥,雪莹轻轻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秀玲,哥哥疼妹妹是不需要理由的,你的一点委屈都可能是他心中永远的痛。秀玲,你有这么疼你的哥哥该珍惜才是。”
林秀玲泄了气,低头不语,林俊生注视着雪莹,眼中有雾光闪烁。
雪莹看向林俊生,“林大哥,你这么做我真的很理解,我想如果换做是我,我三个哥哥也会为我这样的。只是,别伤害了别人的同时又伤害了自己的妹妹。”
林秀玲鼓起脸颊,“老哥,你放了雾旗吧。你这样一整,我和他都没有未来了,杨林两家也该势不两立了呢。”
林俊生想起了雪莹跟他说的“三哥的心甘情愿才是秀玲的幸福”这句话,苦笑道:“我以为这样替你出气,你会开心……”
“林俊生,不懂感情的事,就别乱插手,”凌明濛呵呵笑着插话,“就算目的很美好,也未必能达到预期效果。”
林俊生自嘲地笑:“这女生的心还真难测。”
凌明濛拍拍林俊生的肩膀,“俊生,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
林俊生笑了笑,“我还真荣幸,居然能和杨氏的凌明濛坐下来谈谈……”
竞宛咖啡厅里,午后的阳光热烈地照进来,雪莹和冷无霜相对而坐,雪莹喝一口咖啡,含笑道:“能这样悠闲喝咖啡,真的好幸福,谢谢你,冷大哥。”
冷无霜脸红了红,“其实当天晚上就解决了,我还真没什么功劳。你三哥今天都宴请过我,你再请喝咖啡,我受之有愧。雪莹,”他顿了顿,“那笔保护费我没要,当时那样说,只是想让你三哥放心而已。我不只认钱,我也认朋友。”
雪莹笑了,笑容仿若百花盛开一般,闪得四周一片光华灿烂,也闪出无霜眼中无限柔情。雪莹伸出手:“朋友,你好!我是方雪莹。”
冷无霜握住雪莹白皙修长的手,心一颤,“我是冷无霜,敢问杨家小妹为何姓方而不姓杨呢?”
于是雪莹给他娓娓道来一段杨家秘史,雪莹年幼就被杨家收养,父母哥哥们对她极好,但又怕她被杨家复杂的背景伤害,让她取了母姓,又给她了低调生活的空间,因而几乎没人知道她是杨家的妹妹……
出得酒店门,冷无霜要送雪莹回学校,雪莹坚持打车走。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冷无霜忽地记起李商隐的两句诗:刘郞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里。他和雪莹的距离又何止一万里呢。
冷无霜思忖着,一抬头,残阳如血,正凄美地落入天边……
第三章 余波
周末的傍晚,雪莹抱着书走进杨家。刚进客厅,书房的门开了,凌明濛和云帆一前一后走出来。雪莹看见了,高兴地招呼:“小凌哥。二哥,你和大哥出差回来了啊。”
凌明濛看看雪莹,又看看云帆,表情怪异,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雪莹,大哥知道三哥的事情了。”
雪莹愣了愣,“你告密?!”
“不是,不是,” 凌明濛忙解释,“不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