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穿玄色的衣裳,裴沅之气宇不凡,即便是再怎么单调的衣着都能够尽显华贵。
他的手负于身后,缓缓走出宅院。
淼阳便紧跟其后。
待到两人,一前一后回到裴府。
安德侯早早在大厅里不知喝了几盏茶,终究是压不住自己心中的内火。
他抬起眼帘看着迟迟未归家的男人终于归来,抄起手中的茶杯便掷了过去。
啪嗒。
裴沅之脚步一顿,精致的茶杯落在自己脚边。
早已凉透的茶水溅在了衣袍上。
裴沅之神色淡然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而是继续垂下眼帘往里走。
“你这几日倒是过得逍遥,你可知道朝中的那些人是如何议论我们裴家?”
安德侯怒火中烧,手指着面前之人大声的吼道。
裴沅之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一脸淡然之色,站在原地任由着对方辱骂。
瞧着眼前人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安德侯更是气急败坏。
转而一想,此事的根源就在于收下肃亲王的礼。
只要将这礼送回去。
“对对对,你赶紧将肃亲王所送的那些厚礼通通给退回,”
如此一来,便可两清。
到时只要在丞相面前多说几句好话,这件事情就彻底翻篇了。
“这种人的礼你倒也敢收?也不嫌丢人。”
安德侯怒吼。
闻言,裴沅之只是冷冷一笑,转而反驳道,“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倒是你的枕边人之前做的那些印子钱,难道不硌得慌吗?”
“那些个肮脏之前你都能收得下,我为何不能收。”
裴沅之一脸淡然,此话一出,可把眼前的人给气坏了。
“你!”
安德侯气的整个人摇摇欲坠,脸颊通红,恨不得又要搬出家法。
“去赶紧去拿家法来!”
门口守着的小厮见状瑟瑟发抖,但也不敢违背老爷所说之言。
只能硬着头皮离开。
怀玉前脚刚刚回到映月居,丁香便火急火燎的走上前来。
“姨娘,你怎么还在此处?难道你不知大爷回来了吗?”
闻言,怀玉神色一亮。
可随即目光又暗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