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楚洗了个热水澡,将自己收拾妥当后,又喝下了下面的人煮的醒酒汤,整个人神清气爽。
舒舒坦坦地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虞楚楚正躺在自己屋里美美地吃葡萄,这个季节的葡萄正是最新鲜的。
“王妃……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卉儿的眼眶一片通红气愤地从外头走了进来,语气非常激动。
虞楚楚大概知道她在生气些什么。
昨天万寿节、中秋宴过后,皇后就给萧君亦选了三个女子,今儿一大早,就把人送进了王府后宅,虞楚楚也是刚知道没多久,但是卉儿哪能咽的下这口气,直接就要给气哭了。
“昨儿个才知道了王爷的伤好了,今日就送来了三个女子,这不就是在打您的脸吗?这段时间您做了这么多……”
听着卉儿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她将一颗葡萄拨了一半的皮后塞进了她的嘴里。
看她这个一脸委屈,双眸含泪的样子,还是虞楚楚安慰她道:“乖,咱过咱们的日子,不该咱管的事情少管,还有,别再提之前的事了,我说过,我只是做了该做的,我也不需要所谓的回报。”
虞楚楚满脑子都还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才醒来的时候没感觉,可现在想想,好像哪里怪怪的。
她昨晚难得梦见了自己早逝的父母,和前两年才去世的爷爷,心里其实不太好受,可是在那之前她隐隐约约之间记得自己好像还做了一个梦,内容有一点模糊了,但是过程总感觉有点窒息、暧昧。
甚至她有点分不清梦和现实,所以心里有点疑惑,早上有在偷偷关注反派的表情,可他太淡定了,明显是什么事也没有,否则多少会有点不自然吧?
虞楚楚想到那个梦,还觉得有点郁闷。
卉儿和她想的却根本是两码事,卉儿见她沉下去的脸,就知道自家小姐是认真的,她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只是眼神里还是挡不住的担心,见她无所谓的样子,着急道:“可您是王妃,这种事情怎么就是不该管的事情了呢?”
卉儿满脸不甘心地道:“那三个女人直接是以妾室的名义抬进府里来的啊,虽然说到底只是妾,可是难说会不会分走王爷的注意,而且,而且王妃您与王爷都还没圆房呢,若是被那些女人抢了先,日后还如何在王府立足?”
虞楚楚被她一句圆房给呛着了,一整颗葡萄没来得急嚼就囫囵地进了嗓子眼里。
“咳咳咳……”她猛地咳嗽了起来。
如果放在以前,听到这话她根本不会有反应,可如今不知道是心里有鬼还是怎么样,居然真给呛住了。
卉儿见她的一张脸憋得通红,连忙上千给她拍后背,担心地道:“您吃慢点呀,又没有人和您争。”
看这小丫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虞楚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卉儿抿了抿嘴,委屈地道:“王妃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太多了,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将来的事,王爷刚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转头皇上皇后就送了女人进府,根本没有人在乎您,您要是一直都这么不上心,我怕以后少不了要受委屈的。”
见她扁了扁嘴,要哭不哭地样子,虞楚楚笑了笑,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拿方帕擦了擦手道:“傻丫头,你还是不懂啊,有些事就算是上心也没用的。”
虞楚楚拍拍她的手:“首先啊,皇上和皇后的安排,不要说我了,就是王爷也没有拒绝的道理,王爷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啊,毕竟我和他本就是阴差阳错的安排才成的婚,为了我虚置后宅这合理吗?其次,这些人未必就是送来给做暖床侍妾的,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卉儿愣愣地看着她。
虞楚楚道:“再说了,王爷一次收下三个侍妾,要么他是个馋美人的色批,要么他有别的打算,不管是哪个原因都是我能干涉的,过自己日子吧,又没短了咱们吃喝。”
“可是……”卉儿脑子一时还转不过弯来,犹豫地看着虞楚楚。
虞楚楚笑着道:“别可是了,卉儿啊,人的一生可以做很多事,除非是走投无路,否则但凡有那么一点机会,不要成为一门心思吊在男人身上,只会在后宅争风吃醋的笨蛋,那样的一生太没意思了。”
“王妃,自己的夫君纳小妾,您心里不难过吗?”卉儿忧心忡忡的。
虞楚楚支着下颌笑道:“关系是假用不着难过,关系是真犯不着难过,学着点看开吧,虽然不容易,但努力努力不是做不到。”
本身她和反派的感情就没有那么深,哪怕她这儿有一点儿火苗,虞楚楚想,应该还是在可控范围内的。
虞楚楚想起了那些传言还有那些女人。
就算全世界都觉得一个庶女配不上尊贵的王爷又怎么样,她永远不会看轻别人,也绝不轻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