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虞嫣然被虞楚楚气到,连晚膳都用不下了。
陈氏看她这咬牙切齿的样子,劝道:“算了,你又何必跟那小贱人计较,她现如今就仗着晋王妃这个身份作威作福一阵子了,你当皇上太后能容忍她一个庶女做晋王正妃多久?”
虞嫣然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她的神色渐渐变得幽怨,叹息道:“我就是不明白,当初不是都说晋王活不了多久了吗?可如今看来哪里有那么严重,娘,我看咱们是遭人骗了。”
他们梧国哪里有几位皇子,现在还活着的三王爷是个病痨鬼,自小便患有心疾,注定是个短命的,连娶妻都做不到,然后便是七王爷。
七王爷便更荒唐了,近年有不少关于他的事在坊间暗暗流传,都说他曾经不知道得罪了谁,让人给整了,现如今堕落知至极,此处与人厮混,男男女女都有,已经成了一桩笑柄。
这样算下来,如今年纪正合适的龙子龙孙,就只有九王爷一个最出息。
其他的要么就是年纪小,要么便是被宠得无法无天,绣花枕头一包糠,即便是嫁了也是无用的。
将来被次一个封地,可能还要远离京城,虞嫣然简直难以忍受那样的生活。
虞嫣然越想便越是气氛,虽然嫁给那些王公贵族不是不成的,可只有皇子们有一日有机会登顶那最高位。
虞嫣然只想一想到那个位置有可能花落晋王,而虞楚楚那个贱种有可能成为最为尊贵的女子,永远压她一头,她就恨得快要发疯。
而她今日精心装扮,到了晋王的面前,可他连看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倒是肯那样抱着虞楚楚离开,她便恨不得将那小贱人千刀万剐。
陈氏感觉到了他的压抑,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也不必太在意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晋王如今是得势,可树大招风,他有这样的好名气未必不会招来祸患,再说了,听你父亲说,这几日齐国屡犯边关,晋王就要被派去打仗了。”
虞嫣然听得认真,陈氏轻哼一声道:“战场刀剑无眼,说不定就有去无回了。”
可虞嫣然还是担心:“可如今东宫之位空着,若他凯旋归来,说不定便直接是太子了,若真有那一日,难不成咱们还得尊那小贱人一声太子妃不成?”
“怎会,晋王未必有那个面,何况若真有那日,你以为语出还活得成吗,你看那晋王在外给虞楚楚那小贱人一点好脸色,回府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虞嫣然的目光闪了闪,想到那个场面,抬眼道:“真的吗?”
若真是那样,还真是大快人心了。
陈氏点了点头,讳莫如深地道:“可不是,你说若她真的过得好,从前在府中都生龙活虎的人,怎么到了金王府就成了那种病秧子了?你想想,咱们拿一个庶女搪塞了晋王,他心中有不快活也是难免,所以才会在咱们面前做戏,可他那心里,定是瞧不上一个区区庶女的。”
虞嫣然觉得母亲说的十分有理。
陈氏冷嗤一声道:“他们在咱们得面前,那关系好坏都是可以演得出的,可真正日子过得如何还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一个庶女王妃,在宗亲面前能叫晋王丢尽了脸,男人嘛,可都是好面子的,妻子叫他丢了脸,回去必定是要找补回来的,等着瞧吧,说不准那小贱人哪日都死在晋王府某个角落里了。”
虞嫣然凝重地点头,母亲说得对,在这世道上庶出的身份就是低贱的,即便成了晋王妃,恐怕这个位置她也坐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