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蝶依……”三步并作两步,他如风一般移到她面前,便将她揽进了怀里,“蝶依,你说的是真的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管他有多强势多智慧,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永远小心翼翼。
蝶依却是被他按在怀里,深感压力山大。
呃,话说某女是这么想的,按照某人这势在必得的样子,有你拒绝的份么?你要是说不,那他是执子之手,将子拖走。与其那么没面子的被抓走,还不如乖乖点头呢,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权宜之计,对,就是权宜之计!
心情好了吃嘛嘛香,看嘛嘛顺眼,万事都可以从长计议。逃跑也好,过几天逃跑也罢,反正比现在死扛着强。但如今看着某男这么兴奋的模样,心下不由冒出不止一点半点的愧疚来,这承诺,自己当游戏,可他当了真了。
唉……桃花太多,也是错啊!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让蝶依满脸黑线了。花想容也不知哪根筋搭错,瞬间变成了行动派,刚刚还在动之以情,见某女点头,转身便吩咐下人布置礼堂
成亲。
蝶依看着那红艳艳的双喜四处贴,喜庆庆的灯笼八方挂,擦汗的同时顿感一个头两个大。丫丫的,还是古代好啊,说成亲拉个人就拜堂入洞房了,这要是在现代,自己该被抓去坐牢判重婚了吧?
话说花想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非得这么快的成亲呢?这到时候自己跑了,算不算抛夫弃子啊?诶,不对,没有子,没有子,还好还好!那也是抛夫吧?那不是成了坏女人?我滴个神喂……
不过既然都走出这第一步,也没有中途反悔的道理,拜堂就拜堂,成亲就成亲,至于以后,该咋地咋地。
“一拜天地。”
镖局的大堂之内,两人并肩而立,一人脸上是兴奋,一人脸上是纠结,满目的红艳,连身上的衣裳也是准备好的,蝶依不禁纳闷,花想容是把这喜服随身携带了?
“二拜高堂。”
很显然,高堂不在,两边的父母都是用的替代,这一点倒是和上回拜堂的时候出奇的相似。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而立,隔着喜帕,蝶依都能感觉到花想容眼中的炙热,那乌黑的眸子似一片汪洋大海,包容万物。蝶依忽就心慌起来,上次和墨心邪拜堂,是因为彼此都知道那不会是唯一,可如今和花想容,他是当真的,他是把自己当成一生一世唯一的伴侣的。在他没有接受其他人之前和他拜堂,是不是太过分?
他把你当成唯一,你却一开始就把他当成几分之一,若是……不行,不能欺骗他,就算为了逃跑,可以撒谎可以扮弱可以硬闯,却不能用拜堂成亲来欺骗!欠人的钱可以还清,欠人的情,却如何偿还?
手不知不觉抚上右手腕,每一次纠结的时候,紧张的时候,挣扎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她都喜欢抚上右手腕,抚上手上的那个血凤镯,仿佛摸到它,就会莫名的觉得心安。
可是,这一次……
镯子不见了?
蝶依心中一凛,左手在右手之上上下游离,反复摸索,镯子不见了,镯子真的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丢的?不,不会丢的,那个镯子根本取都取不下来,怎么可能会丢?
是那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拿走的,那个人是墨家的人?!
墨哥哥!
喜帕之下的脸忽然苍白起来,墨家的人不守诺言,还是要分开他们。她道是那个人为何不直接杀她,却要将她逼上断魂山,原来是不想沾了自己的血,却也想让自己死不见尸?
那墨哥哥呢?墨哥哥会不会有事?不,不会有事,毕竟他是墨家的少主,肯定不会有事的,可是,他会不会又被抓回去,被关起来?
担忧、疑惑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蝶依鼻尖冒出冷汗,抬手就想掀开喜帕,转身离去。这么久以来和墨心邪朝夕相处,说不爱那是不可能的,此刻知道他可能陷入困境,她只想立刻出去找他,找到他,确定他现在好不好!
不想她身型刚刚一动,却被花想容眼疾手快制止,两颗石子弹出随即封住了她的哑穴和运动穴,而她一时不查,竟没能躲得过去!
花想容此刻站在蝶依面前,双眼掩饰不住的怒火弥漫,他知道她在纠结,知道她在挣扎,知道她说好,同意成亲都是有着自己的算计,他只是包容的看着她,等着她,却不想等着等着她却想转身而去。
萧蝶依,既然你点头了,就再没有了反悔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