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一听,眉头一蹙,心中纳闷,这个时候朝廷怎么突然派钦差来了?他看看皇甫嵩,皇甫嵩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他问士卒道:“钦差是朝中哪位大臣?你可知道?”
“回禀将军,小的问了,那位公公他说他姓张。”
“是一位公公?姓张!”朱俊自语,突然又问士卒:“那位公公多大年纪?”
“回禀将军,那位公公就没下车,这些都是跟随在他身边的一位小公公说的。”士卒回答道。
“莫不是……”朱俊看向皇甫嵩,眼中满是征询之sè。
“中常侍张让?”皇甫嵩接口说道。
朱俊点点头,肯定的说:“绝对是,传令,打开营门,护军以上将领,全体集合,迎接钦差大人!”
“诺!”传令兵应诺跑了出去。
不一会,整个营寨内号角声呜呜作响,营寨大门两边打开,朱俊带领全部将领迎到门口。只见外面一队人马簇拥着一辆硕大的马车,两个小黄门一左一右侍立在马车两侧。
朱俊只身上前,对着马车拱手一礼,朗声说道:“右中郎将朱俊,恭候钦差大人。”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哎吆喂,朱将军,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架子啊,你可让杂家等得好心焦啊!”随着话音,一个太监从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
木三远远一望,心中笑了,心说张让这老小子当钦差当上瘾了,这刚走几天哪?一转眼又回来了。
朱俊一看出来的是张让,心中暗骂,还真是这个阉货来了,但是面上不得不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嘴里说道:“原来是常侍大人,朱某有失远迎,还请常侍大人恕罪。”
“好了,你就不用和杂家耍嘴皮子了,你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头还指不定把杂家骂的体无完肤了呢!”毕竟同朝为官十几载,彼此之间已是非常熟稔,张让笑骂着朱俊。
朱俊的脸微微一红,嘿嘿一笑,快步上前,伸出双手去搀张让的胳膊,嘴里连忙说着:“你看你说的,常侍大人远道而来,定是带来了朝中喜讯,朱某高兴还来不及,怎敢咒骂公公?”
“我呢,也不在这久待,你赶紧准备准备,杂家宣读完圣旨,立马走人,赶回洛阳。”张让对朱俊说道。
朱俊一愣,疑惑的问道:“常侍大人,你来都来了,也不差那么几天,干脆在这儿盘恒几rì,我也好表表心意啊!”
“不劳烦朱将军了,何皇后寿诞临近,杂家还要赶回洛阳cāo办贺寿事宜,时间紧迫啊!朱将军,你还是赶紧准备接旨吧!”张让催促朱俊道。
“既然如此,朱某就不和常侍大人客气了!”朱俊心里巴不得张让快走,当下立即转身洪声吩咐道:“来人,准备接旨!”
张让在朱俊的引领下进入大营,在中军大帐前站定,朱俊则率领军中将领跪下接旨。
张让先是拿出一份圣旨,双手捧着,喊道:“右中郎将朱俊接旨!”
朱俊起身,上前几步,撩衣跪倒,口中说道:“臣右中郎将朱俊接旨!”说罢,以首叩地,等待张让宣读圣旨。
张让缓缓地打开圣旨,高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中郎将朱俊带军有方,屡败黄巾贼寇,斩杀逆贼,收复失地,扬我军威,特加封为讨贼中郎将,爵封关内侯,岁俸九百五十石,赐宅九百五十,田九百五十亩,钦此。”
朱俊感动的已是热泪盈眶,哽咽的说道:“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说完,“嘭嘭嘭”三个响头磕在地上,然后毕恭毕敬的双手捧过圣旨,起身退在一边。
在古代特别是汉代,将领要想升官进爵,唯有建立军功,否则就连想也不敢想。朱俊能晋升右中郎将,完全是因为他自幼从军,和匈奴打了一辈子的仗,无数次的死里逃生,身上落下无数的伤疤用命换来的。这几年对外的战斗少了,就是有也只是小规模的冲突。没有什么像样的大的战争。军功就无从积累,能做到右中郎将,基本上已经到顶了。现如今黄巾做乱,又给了他驰骋疆场建功立业的机会,而且现在已经实现了,叫他怎么能不激动?又如何淡定得住呢?
这时张让又拿出一份圣旨,这是给皇甫嵩的,加封皇甫嵩为震贼中郎将,也是爵封关内侯,岁俸九百五十石,赐宅九百五十,田九百五十亩。皇甫嵩也是激动不已,连呼万岁。
这一份份的圣旨挨个的宣读,把张让也累得够呛。到最后,又拿出一份圣旨,张让咧嘴一笑,用有些嘶哑的声音高声喊道:“镇贼护军木三接旨!”
木三一听,心想这是下雨没带伞---(淋)轮着了。连忙上前,按照接旨的礼仪三叩九拜准备接旨。只听张让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贼护军木三,年少有为,屡建功勋,令黄巾贼寇闻风丧胆,扬我大汉之威,今特加封木三为破贼将军,爵封公乘,岁俸四百石,赐宅二十,田二十亩,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