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不要支支吾吾的,快说!”波才不耐烦的喝叱道。
程远志左右瞅瞅,趴在波才的耳朵上低声嘀咕了几句。波才骤然瞪大了眼睛,转过头看着程远志急声说道:“你能肯定么?”
看到程远志肯定的点点头,波才yīn郁的脸上抽搐了几下,半晌之后恶狠狠地恨声说道:“他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在后,程远志!”
“末将在,大帅有何吩咐?”程远志立即应答道。
“你附耳过来,如此……这般……这般……你可明白?”波才与程远志耳语一番,最后还不放心的问上一句。
“大帅,你就瞧好吧,末将去了!”程远志冲波才一拱手,转身迅速离去。
“来人,给我传封长亭来!”等到程远志走了一会儿,波才吩咐亲兵道。
亲兵应诺而去。
不一会,一个尖嘴猴腮瘦削的黄巾校尉匆匆走来,走到波才近前,拱手对波才说道:“波帅,召唤卑职前来有何吩咐?”
一看到这个黄巾校尉,波才本来yīn沉的快滴下水来的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他笑呵呵的说道:“长亭,你来了,来来来,坐坐坐。”说着话,波才热情的上前拉着封长亭的手,把他领到一块大石前,两人相继坐下,波才对封长亭笑道:“长亭啊,赵帅临行前吩咐我,择机为他做好掩护,不时地出去袭击一下官兵或者他们控制的村镇,制造出我们黄巾大队人马还在汝南的假象。今天我请你来,就是想和你商议一下,我们怎么把赵帅安排的任务尽善尽美的去完成它。你呢,在赵帅身边待得长久一些,我想请你给我指导指导,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行动呢?”
“唉,波帅,赵帅临行前说的很清楚,这里,就是你波帅说了算,长亭也只是调拨你帐前听用的一名马前卒而已,波帅让我咋做我就咋做,长亭绝无二话,至于如何袭击官兵,长亭自是唯波帅马首是瞻。”封长亭一对细长的眼睛中jīng光连闪,他明白波才这是在试探他。
波才见封长亭如此狡诈,心中气恼不已,但是脸上依然是笑意盎然,呵呵一笑之后,继续说道:“长亭客气了,谁不知道你是赵帅麾下三大智将之首啊,都是自家兄弟,你就不要再推辞了,那样就显得我们兄弟之间生疏了,你说是吧?”
封长亭也是心中暗骂波才,心说你都是一个将死之人了,还在这儿和老子称兄道弟,我呸,你让我说,好,我就让你死的快点,免得你在这儿呱噪。打定主意,他也换上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恭恭敬敬的对波才说道:“承蒙波帅看得起卑职,那卑职就献丑了。”
“长亭有什么好计谋,但说无妨!”波才故作大方的说道。
“波帅,我们现在处于汝南城西北方向,现在官兵大营驻扎在城东,城西王家岗子没有官兵,仅驻有汝南大户自己组织的乡勇两千,我们可以前去袭击他们,一来劫掠些物资备用;二来让官兵知道我们黄巾军还在汝南。波帅你看如此可好?”封长亭胸有成竹的说道。
“好,就依长亭之计,今晚我们夜袭王家岗子!”波才斩钉截铁的说道。
第36章密信之秘
() 当天晚上,夜sè灰蒙蒙的,月亮也被黑sè的云彩遮住了身子,一点亮光也没露出来,星星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整个夜幕黑沉沉的,让人感到压抑和沉闷。
木三在帐中盘腿坐着,修炼着武道真言中的第一式------烈火凤凰斩的真气运行法。一道真气在他体内随着他的意愿周转全身,气血津液自脚底传遍全身,直至头顶,真气所到之处,立感身体轻松舒适,气血融合,身体如同没有体重一般轻盈无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入木三的耳中,他感觉到那脚步声是冲着他的营帐来的,心意一动,悄然收功,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此时,帐门外响起郭嘉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总指挥,你睡了没有?”
木三站起身来,对着帐外说道:“进来吧,奉孝,我还没有歇息呢!”
帐门一掀,帐内灯光一暗,郭嘉随后走了进来,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平缓了一下因为急促奔跑而紊乱的呼吸。
“这么晚了奉孝你不睡觉,到处乱跑什么呀?”木三冲着郭嘉嗔怪的说道。
郭嘉讪讪一笑,对木三急声说道:“总指挥,出大乱子了,天大的乱子啊!”
“哦?什么事?快快说来!”一听是大乱子,木三的眼睛忽的一下子亮了起来。他一把抓住郭嘉的胳膊,连连晃动着,催促郭嘉快快说出来。
郭嘉被木三晃得都快散了架了,胳膊也被抓得生疼,他着急的说道:“快放手,快放手,我的胳膊快被你抓断了!”
木三被郭嘉这一叫,才发觉自己抓住郭嘉的手已然深深的陷进肉里了,连忙松开双手,呵呵傻笑着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皮。郭嘉甩了甩手,兴奋的对木三说:“我知道那张纸条的意思了!”
“什么?这是真的?”
“啊,疼死了!”原来木三一激动,又兴奋地用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郭嘉的手臂,可怜的郭嘉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疼的他抱着被抓的手臂在营帐内跳着脚的转圈,嘴里不住的倒吸着冷气。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木三歉意的说道:“要不我给你揉揉?”
“谢谢了,我可不敢用你给我揉,你要是再一揉啊,只怕是我这条可怜的小细胳膊就要废了!”郭嘉连忙用另一只胳膊把受伤的胳膊抱住护了起来,躲避着木三的蹂躏。
木三不再抓郭嘉的胳膊,只是急切的问郭嘉道:“那张字条写的到底是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