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外面一名衙役匆匆走了进来,向木三禀报道:“相国大人,外面临济县尉杜永华求见。”
“哦!杜永华,快让他进来。”木三一听杜永华的名字,心中一动,知道是为乐安王遇害案子所来,连忙让衙役把他招呼进来。
几个呼吸的工夫,杜永华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走到大堂zhōng ;yāng,单膝一跪,拱手说道:“临济县尉杜永华见过各位大人。”
“杜县尉,你匆匆而来,可是把那郑效城抓捕归案了?”木三问道。
木三这么一问,大堂内的所有的官员都把耳朵树了起来,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永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泽,高兴的说道:“回禀相国大人,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卑职已然把那厮捉捕归案了!”
“哦?杜县尉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实在是出乎本相的预料啊!可喜可贺!”木三也是显得很高兴,对杜永华赞不绝口,连声催促他把详细经过诉说一遍。
杜永华就如此这般这般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的诉说了一遍。
原来那天木三命令关闭城门,在城内大肆搜捕以后,杜永华就把城内的一千守军和五十名衙役分成了两个组,一组负责守卫城门,一组负责在城内搜索。同时又画影图形四处散播,让百姓互相检举揭发,谁家如果窝藏,周围邻舍全部连坐。
还是人多好办事,如此一来,没用了一天,那郑效城就被淹没在群众战争的海洋里了,他被人检举,从他的姘头家把他给揪了出来。
“好!”听杜永华讲完,木三一拍案几,叫了一声好,然后命令道:“来人,把郑效城给本相押上堂来!”
两名衙役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拖着一个人进了大堂,沿途留下不少血迹,看来是吃了不少苦头。
走到大堂zhōng ;yāng,那两个衙役一松手,“吧唧”一下,把那人扔在地上,摔得那人“哎呀”一声。
木三想学着电视剧里审案子的县官一样用惊堂木拍一下桌子,可那年代还没有惊堂木,他瞅了一下桌子上的物品,桌面很干净,只有文房四宝,再也没有其他物品了。
他情急之下一把抓起檀木刻制的笔筒,用力往案几上一拍,“啪”的一声,吓得堂下众官员一个激灵,心说这新来的相国有毛病啊,这么严肃的地方你弄那么大的响声干嘛啊?
木三可不知道官员们的想法,他为自己的急中生智正得意呢,他断喝一声:“堂下所跪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那郑效城从地上缓慢而又艰难地爬起身子,盘腿往地上一坐,张开满是血污的嘴巴“呵呵”一笑,用仇恨的眼光死死地盯着木三,然后一句话也不再说。
木三坐在那儿一阵尴尬,心里可把郑效城的十几辈祖宗问候了个遍,我问你话,你不回答,给我冷了场子,这不是摆明了要我难看么!
好在如今的木三脸皮功夫已是练得稍有火候,他自嘲的轻咳了两声,又开口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那郑效城仍未答话,只是一个劲的死盯着木三。
杜永华在一边可耐不住xìng子了,上前一步,抡起蒲扇一般的大手,“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郑效城的脸上。
直打得郑效城耳中如同飞入了万千只蜜蜂一样,“嗡嗡”作响。眼前金光闪闪就像钻进了皇家钱库。
他的嘴也破了,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半边脸瞬间就肿的老高。
“相国大人问你话,你好好回答,要不然有你的苦头吃!”杜永华恶狠狠地吓唬郑效城道。
“本相问你,你可是郑效城?”木三沉声问道。
郑效城依然如同未曾听见一般,一句话也不说。
木三顿时觉得火起,怒喝一声:“来呀,给我掌嘴二十,本相倒要看看你这张嘴是不是铁齿铜牙!”
两旁衙役应声上前,有两人一左一右按住郑效城的胳膊,一人从背后扯住他的头发,让他昂起头来,另一人拿着一张条形板子轮开胳膊,“啪啪啪……”一口气二十板子打下来,那郑效城的脸就像添加了酵母的面团一样,发了起来,肿胀的铮光放亮。
“郑效城,你支起耳朵给本相听好了,我让你先回牢里歇着,待会本相亲自前去看望你,到时候你再咬紧牙关充硬汉,嘿嘿,到时候我有的是法子撬开你的嘴!”木三咬着牙,恶狠狠地对郑效城说道。
说罢一挥手,几个衙役过来把郑效城提起来拖着往外就走。
木三站起身,向其他官员一拱手说道:“诸位大人,因为有些询问方式不适宜当众展示,本相要亲自到牢中审问郑效城,诸位,失陪了!”
“相国大人请留步!”长史田和喊住了木三。
木三诧异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吃惊的问道:“哦,田长史,你有什么事么?”
“相国大人!”田和走到木三面前,向木三拱手道:“下官对相国大人所说的审讯方法很是好奇,不知道相国大人可否允准下官随同瞻仰?”
“这个么……”木三一犹豫。
“如果相国大人感到不便,下官就不勉强了。”田和看到木三犹豫不决,以退为进,故意主动大方的提出不在跟随前往,这到让木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长史大人跟着倒也无妨。”木三解释道:“我是怕现场太血腥,影响长史大人的心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