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之的头发淋了雨后被炎火决烘干,一直闷在头顶不舒服,而且发丝摸起来还有些发硬。
她索性松散了发髻,打算用帕子包着抓一下。
但她正是头发浓密的年纪,这个动作做起来并不轻松。
秦无已经换好另一身黑袍。
走过来学着她的动作给她揉头发。
要不是她闻到这件衣服上有淡淡的皂角味,苏苒之真的不能确定他换衣服了。
除了爹爹外,苏苒之就没怎么亲近的接触过男人的日常生活。
至于亲爹穿同款衣服,那是因为他们镇子上的裁缝就会做那一个款式……
但就算这样,亲爹还总要隔天就换不同颜色来穿。
苏苒之记得爹爹不止一次感慨:“多亏苒苒是个女孩,不然一个样式的衣服穿几十年,真的头疼。”
她想,夫君大概体会不到亲爹的难处。
头发擦好后,苏苒之找了一身不影响走动的两片裙。
她换衣服时,秦无全程都很君子的面朝木门,头发丝都没有动一下。
直到苏苒之说:“好了,咱们出发吧。”
秦无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她从怀中掏出那枚凤钗,放在梳妆盒里。
他敛了敛眼眸,心说小妻子果然喜欢凤钗。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给小妻子递了一杯看起来像茶水的东西。
“喝了再走。”
苏苒之一口喝完,嘴巴立刻被谷物的香醇填满。
不得不说,她忙活一天,真的又渴又饿。
但是因为一直都处在命悬一线的状态,苏苒之精神紧绷之下,倒是把饥渴置之度外了。
现在被秦无这杯水提醒,苏苒之感觉自己饥肠辘辘的。
可很快,她肠胃处就涌出了一股暖流,所有的饥渴都完全消散。
苏苒之惊讶,轻声问他:“这是什么啊?”
“辟谷丸。”
他想着丹药吃起来没味道,还容易噎住。就给小妻子泡进了温水里。
辟谷丸溶于水后虽然药效减弱,原本能辟谷三天的成效只剩下一天。
但秦无也只需要这药剂现在能抗饿就行,明儿苒苒还是要正常吃饭。
“话本子中些的那种,吃了一粒后,一个月都可以不吃饭的辟谷丸?”
秦无扫了她一眼,没应声。
苏苒之理解是自己想多了,她问:“那这个药效大概有几天?”
“一天。”秦无推开门,率先走出去。
苏苒之蔫儿了,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