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筠神色有些苍白,对于那个陌生的男人,她暗地里也曾有过千万种猜测,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李睿。
“不,不可能。”安昭筠喃喃自语说服自己,“那时阿睿远赴边疆,他不在京城。”
“小姐恕罪。”司书慌忙跪下。
“起来,不关你的事。”
司书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姐,是奴婢胡言乱语,我就是心里头胡乱猜测,您别生气。”
“我没生气。”安昭筠有气无力地说,她整个人就跟焉了似的。
“奴婢该死。”司书抬手自扇耳光。
手腕被安昭筠抓住没扇到脸颊,小丫鬟泪流满面愧疚地低下头。
“这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自会查个清楚。”安昭筠总算是找回理智,“好了,别哭了,回去洗把脸,好好照顾琮熙和琮晨。”
安昭筠回到自己的卧室后人还是恍惚的,她茫然地往合衣往床榻上一躺,疲惫地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一片寂静,安昭筠猛地睁开眼睛,这个时候她眼中已经是一片清明。
坐起身来,安昭筠刚才想了很多,俩孩子的相貌就摆在那儿,可她也相信阿睿的品性,反正必定是秦明德做的手脚。
思及此,安昭筠眼中浮现恨意,俩孩子已经是安家的孩子了,她再无顾忌。
翌日,安昭筠起身端坐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自嘲一笑。
“小姐,昨晚睡得不好吗?”为安昭筠梳妆的司棋发现她的黑眼圈。
安昭筠随口说:“没睡好,回头补上一觉就是了。”
“小姐。”司画蹦跳着进屋。
司棋白了司画一眼:“好好走路,让人见到了会说没规矩的。”
话音刚落,门外晃进一道身影,碧水进屋就发现几个人都盯着自个儿。
碧水摸摸脸:“没什么不妥啊,干嘛都看着我。”
“正说我蹦蹦跳跳没规矩,你这飞进来的岂不是更没规矩。”司画解释说。
司棋双手叉腰:“咱们半闲居的人若是不懂规矩,被人说上几句不碍事,拍的是坏了小姐名声。”
碧水和司画眨了眨眼睛,俩人一副受教的样子乖乖站好
“嗯,很有大丫鬟的气势。”安昭筠被她们仨逗笑了,“往后司琴负责外头那些事,半闲居就由司棋接管。”
司棋没想到自己成大丫鬟了,她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行。”
“小姐说你行你就行,拿出刚才训斥我们俩的气势来。”碧水笑着说道。
司画附和着说:“碧水说得对。”
“就这么定下来,回头司棋跟司琴交接。”安昭筠转向司画,“昨晚的事办得如何?”
“哎呀,被司棋一打岔我差点忘记正事了。”司画禀报说。
“说说,有没有什么发型。”
“芳儿听了我的话后连说在理,我还特地提醒她在月姨娘有自己的孩子之前,那秦天赐和秦天爱要好好照顾,这俩看着与伯爷挺像,估摸着与秦家有缘分要好好善待。”
安昭筠满意地点头:“提醒得好,王月枝本就是疑心重的,不过在她有自己的孩子之前她还是会对那俩孩子好的,心中有根刺她会查清楚的。”
“还有个事,我去明德院,秦明德大晚上在书房中画画,还画了许久,我蹲在屋顶上腿都蹲酸了。”
“画画?”安昭筠不记得秦明德会画画,“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