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喝着茶水,安昭筠不开口,就这么将秦张氏和秦凝霜晾着,反正是她们要找自己,又不是自己找她们。
“安氏,秦顺的事你是什么意思?”秦凝霜兴师问罪。
“秦顺?谁啊?不认识。”
“就是东大街那胭脂铺子原来的掌柜。”秦凝霜瞪眼说,“你别故意装傻。”
司琴躬身笑着接过话:“大小姐,胭脂铺子是我家夫人的私产,秦掌柜手脚不干净,没有哪个东家能容忍的,被辞退很正常啊。”
“我们和安氏说话,你插什么嘴,安然居的下人也该多多管教了。”秦张氏一肚子火冲着司琴发。
安昭筠笑着怼道:“府中的下人任由老夫人管教,安然居的人就不劳你费心了。再说,司琴是我那些私产的总管事,不是一般的丫鬟,这事恰恰归她管。”
秦张氏和秦凝霜惊呆了,安昭筠的私产有多少她们心知肚明,她就这么交给司琴这丫鬟管着?
司琴赶紧低头掩饰吃惊的表情,虽说安昭筠之前曾经透露过,但是她也没往心里去,只想着尽力做好,没想到夫人说的是真的,还当众说了出来。
顿时,司琴深感责任重大,既然夫人对自己寄予厚望,那可千万不能让她失望。
忠心耿耿的司琴认死理,反正夫人说的就是对的,说自己可以必定就是可以。再抬起头来,司琴稳住了情绪,她脸上挂着微笑。
“奴婢还是有点资格才敢开口的。”司琴瞬间换了个人似的连腰板都挺直了,“东大街的胭脂铺开业至今八载,之前的不说,就说前年和大前年,平均每月盈利不下于二百两银子。”
秦凝霜心知肚明接过话:“那又如何,现在生意不比以前,难做得很。”
“对,前个月还盈利二百三十七两,秦顺当上掌柜的头个月就剩下一百二十三两……。”
说起账上的事,司琴一反常态简直是两眼放光,那小嘴噼里啪啦说得贼溜,说得秦凝霜哑口无言。
安昭筠不禁微微点头,自己没看错,虽然没对账本,不过她相信司琴所说的每个数字都是正确的,看她那精明的眼神,活脱脱就是个生意人。
“你、你、你,哼,你说的我一个字不信。”秦凝霜强辩道,“再说做生意有赚就有赔,谁也不能保证也挣钱,这一年生意不好而已。”
秦张氏皱了下眉头,她再傻也看出自己被秦凝霜拖来当枪使,秦顺明摆着必定是贪了胭脂铺的银子。
不过想到秦凝霜说过的,那安家米店就是个亏本的买卖暂且不说,若是胭脂铺由着安昭筠就这么轻易换人收回去,得寸进尺只怕接下来她要收回其他的了。
“安氏,不管怎么说秦顺也是自家人。”秦张氏搭腔说。
“自家人?”安昭筠露出嘲讽的神色,“他算什么自家人,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亲戚?”
秦凝霜情不自禁避开安昭筠的目光,秦顺是她亲兄弟的事只有秦明德知道,就连秦张氏也是一知半解,怎么感觉她好像知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