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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第2页）

“妈妈，要看雯雯功课吗？”布家雯拿着自己的作业跑了过来。

“待会我会看的，先放下吧。”慕容芸伸手摸了摸那小女孩的头。

布家雯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妈妈有点很不一样。

回到香港没多久，布国栋就希望自己跟他一起去庆祝同事入住新居。

“法证科的新同事？”慕容芸放下手中的笔。

“不是，是经常在一起合作的重案组高级女督察。”

“法证科的同事也去？”

“那个倒没有。”布国栋一愣，“只是Ｍａｄａｍ入住家里。”

ＤｒＣｈｕｎｇ，不就是经常跟他一起合作的法医科高级医生钟学心吗？慕容芸耸耸肩，“好吧，什么时候？”只是个入伙宴而已，去参加也无妨。

慕容芸对喊自己嫂子的众人淡淡一笑，还真的没见到其他的法证科人员在，在场参加入伙宴的都是那位女督察的手下。

“ＰｒｏＳｉｒ，你很少迟到的。”端着咖啡杯走出来的人正是这间屋子的主人钟学心。

“临走之前有个客人来，还是位老人家，就稍微啰嗦了点。”慕容芸笑着开口解释。

“加上又下了一阵雨，我这种老人家驾车又慢。”布国栋也打趣自己。

一阵哄笑。

“提起老人家，今天有一宗新闻，有个老婆婆在商场摆摊子卖姜糖十几年了，忽然间被保安赶，吵起来还说她打伤人，现在要被商场告，真是可怜。”重案组的李嘉露开始说起今天的新闻。

“嫂子，这宗官司与你无关吧？”李展风的问话让慕容芸一愣。

“无关。”慕容芸笑笑。而她也注意到在场的人同时放松身体，是在担心说错话让自己不快吗？

“我支持老婆婆，八十几岁人自食其力做小贩，不领综援，这种就是香港精神！”

“可不是？这个商场真是过分。老婆婆在商场门口摆摊子卖姜糖都十几年了，能占多少位置呢？竟然也要告她非法占用地方。”

“大集团就是那么惹人讨厌，动不动就要打官司。”

重案组的另外三个男警员也说开了。

“其实，老婆婆的处境是值得同情，不过那块地的业权是属于商场，老婆婆的确是非法占用他人地方。”慕容芸平静地开口纠正。

“随便他怎么说。老婆婆都摆摊子十几年了，之前怎么没见他们告？”

“总之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什么时候看你不顺眼什么时候就发律师信给你。”

“有的律师就是可恶，收钱就做事，才不管老婆婆没饭吃。”虽然他很快就被身边的人撞了一下大腿，但是慕容芸还是清楚看到他望向自己的那个眼神，那是对自己的不满。

“嫂子，我们不是在说你。我们说的是那些无良律师。”李嘉露也忙干笑着解释。

“是啊！”虽然他们是附和着认同，但是心里还是不认可吧！

慕容芸微微一笑，“律师做事必须要依法而为，做了事当然要收钱。其实商场之前没告老婆婆，只是没有采取法律行动，不代表老婆婆的行为合法。至于现在才告她，是代表商场方面不再容忍。就等于你们驾车闯红灯，并不是次次收告票，但不等于你们没有触犯法例是不是？总之，既然发律师信，就一定是依据案例条文，不会无的放矢。我个人也很同情老婆婆，但是不告她是人情，告她是道理。”在场的人都是无聊的厌烦的表情，慕容芸心里冷笑，就这种素质的人当警察？

“是呀，老婆婆虽然不能摆摊子，但是以老婆婆的高龄，我相信社会福利署一定会帮她的。”

虽然钟学心的那番话听起来是为自己打圆场，但怎么听起来就是那么刺耳呢？是无心还是有意呢？

“商场都让老婆婆摆了十几年的摊子，只是现在不让老婆婆摆摊子就被人说没良心。对他们来说也是很寒心的吧！就因为自己是大集团，就要一直牺牲自己应得的利益，不然就会被人说为富不仁。”

气氛更加冷了。慕容芸却在这时候微笑，“不过不管怎样，社会福利署如果在新闻发布后还是不帮老婆婆的话，我不介意免费帮老婆婆打官司，让她得到自己应有的权利。”

“说了这么多，大家不如到厨房帮忙吧！”这次来缓和气氛的是高级督察凌倩儿，而她的手下也相当响应，应好后纷纷走向厨房。只余下布国栋夫妇两人。

慕容芸伸手拿起咖啡杯，她知道现在坐在自己身旁的布国栋心情不好，但是自己现在根本不想理会。

“Ｅｖａ，为什么你要推了郭太太的官司呢？那酬劳可是不低。”在身边与自己同行的男子不解地扭头发问，“而且你最近变了很多，还喜欢挑客人来接官司。”

“郭太太张美芬被怀疑涉及谋杀她丈夫郭富华那官司，我并不是不感兴趣，也不是说自己没把握。只是，我不喜欢她跟我说话的态度。而且，她隐瞒的东西太多了。Ｐｅｔｅｒ，我不想当心理医生对她层层深入了解后才能去正面回击对方的控告。”

“去完美国回来后，你真的越来越有大状的风范。”

“你是说我之前还不够格做一个大律师？”

“你是绝对够格的。但是没有现在这么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