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被顾晚晚哭得心神一晃。
“好,那就你吧。”
妇人一听顿时着急:“尊使,那我呢?我怎么办?”
“改天再来!”
“尊使,不行啊,我们家……”
她还没完说,面具男甩开她:“好了,其它的人可以走了。”
妇人猛地一推顾晚晚:“都是你!贱人,下流东西!”
顾晚晚冷不防被推得一踉跄,那个妇人还想往上扑,面具男冷声道:“你再敢胡闹,让你永远不能从药王这里得到一颗药!”
妇人一呆,眼中涌出大颗大颗的泪:“我的丈夫……我该怎么办……”
面具男对两个手下一使眼色,他们立即上前把其它人都轰走。
“你们三个,跟我来。”
顾晚晚看着矮小的庙门,心缓缓提起,手指摸了摸腰间的软剑。
刚要踏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道:“娘子。”
顾晚晚听到这声音,差点以为自己幻听。
她霍然回头,就见一个男人坐着轮椅慢慢而来。
他穿着蓝色布袍,挽着白色袖面,露出白色手腕和修长好看的手。
他的肤色有些病态的白,像是长年卧病,眼睛细长,没有什么神采,嘴唇也微薄,色泽浅淡。
这是一张陌生的脸,却是熟悉的嗓音。
顾晚晚心头突突地跳,掌心一下子渗出薄汗来。
“娘子,”男人到近前,“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自己跑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他轻声细语,顾晚晚听着这声音,忽然想起前世的自己。
如果遇到这样温柔的沈弈渊,大概也不会被孟玄文骗,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吧?
莫名其妙的,就有些委屈。
“过来。”他说。
顾晚晚站在原地没动,她实在恍惚,一时竟然拿不准。
沈弈渊的轮椅她也认得,和面前这个完全不同。
沈弈渊那个是特殊打造,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一流,甚至还有一些小机关。
而这个男人坐的,就是普通的,略粗糙,肯定坐着也不太舒服。
沈弈渊断然不会坐这种。
可是,为什么叫她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