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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是,那个人绝对不是虞宁雪。
心底就是有这样笃定的声音,白澄夏虚弱地摇摇头,笑意浅淡,“没事,我就是有点中暑。”
虞宁雪直勾勾看着那双映着日光的桃花眼,因为生理泪水而显得潋滟多情,她想问白澄夏,刚刚那一瞬间的恍惚究竟是将她当成了谁。
可是,也不知是惧怕答案,还是担心这人的身体,她再度使用瞬移,来到长乐宫后,虞宁雪搀着比自己高了近半头的白澄夏来到床榻,抬手轻触肌理细腻的额头,温度倒是不烫。
倒了杯放冷的茶水,虞宁雪沉默着递过去,心里仍然无法忘记那道眼神。
就好像在透过她在看谁的影子,让她极度不喜欢。
白澄夏接过来喝了一口,干涩的嗓子被润过,她缓缓抬眸,再度探究似的看向虞宁雪的眉眼。
眉形细长,眉弓轻折,显得疏离且具有攻击性,起伏的上目线上如作画般缀着根根分明的雪睫,微挑的眼尾与浅绯的泪痣勾勒出无边的媚意,将清凛皎洁与妖冶妩媚糅合得如此清绝冷艳。
这双辨识度极高的眉眼,确实同梦中人很像。
可是那个人显然更为柔和,周身气质并不像虞宁雪这般淡漠结霜。
白澄夏犹自思索着,并没有发现虞宁雪已经欺身上前,变得黯淡的双眸晦如深夜,“你在看谁?”
呢喃的嗓音暗含危险,瞥见这份熟悉的嫉妒与戾气,白澄夏瑟缩了一下,强撑着笑容,道:“在看你啊。”
“不是。”
指尖缓缓捏住白澄夏的下颌,但并没有用力,虞宁雪定定看着那双左右游移、心虚不安的瞳孔,似是有些委屈地低声道:“你明明是看着我在想别人,你在想谁?”
像是占有欲极强的小猫发现主人身上有其他生物的味道,虞宁雪缓缓下压,直到整个身子都陷进白澄夏的怀抱,她凑上前轻咬了一口眼前细长的脖颈,在一片瓷白中印出一道红痕。
是由她而起的痕迹。
这个想法在脑海深处引出愉悦,可是抬眸对上白澄夏沾染恐惧和厌恶的眼神后,那份还未升起的雀跃跌落深渊,瞬间粉身碎骨,察觉自己又一次失控,虞宁雪赶忙起身,急切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好苍白的话语,好无力的解释。
就在她即将落泪的时候,白澄夏轻轻叹气,道:“行了,我知道你这次已经很克制了。”
毕竟每次都是一副下一秒就能掐死自己的姿势,而今天只是泄愤似的轻咬,也不痛,就像被小刺猬扎了一下。
白澄夏这时也从恍惚劲中缓了过来,便坐了起来,求证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虞宁雪还沉浸在那份并未被厌恶的受宠若惊中,怔愣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