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杏儿年初的时候进了纱厂当织工,每月能挣将近二两银子,她只给家里留够了买米粮的钱,余下的都还给了林青瑜。
林青瑜早就不想再盯着周继祖了,这种泼皮祸害,光揍看来是不管用的,还是得下狠手收拾一顿才行。
周继祖像死狗一般趴在石阶上,脸上河水、泪水、鼻涕水混在一处,又恨又怕地狡辩道:“没、没赌,我还没上桌,不、不算赌,不算……”
得,果然还不够狠!
“看来你还真是没信呢。”林青瑜阴恻恻说完,又猛得将他头颅再次摁进了河水里。
咕嘟嘟、咕嘟嘟……
十几息功夫过去,周继祖原本剧烈挣扎的四肢慢慢瘫软不再动弹。
朱长泽咽了咽唾沫,语气艰难道:“林叔,您确定是在打闹么?”
林宏山心里有些慌,同样语气艰难道:“没、没事,她有分寸的……”
韩令和闻言心头了然,当初那个手短还不了手的糯米团子,如今倒是厉害得很。
吴大虎终于忍不住上前劝道:“你还不赶紧将人提起来,可别真给溺死了!”
“祸害遗千年,且死不了呢。”
林青瑜气定神闲,单手抓着周继祖后背处的衣衫,手臂一抬,轻轻松松将人抛起两米高。
朱长泽再次咽了咽唾沫,这臂力可真大啊!
待周继祖从半空中落下时,林青瑜曲起膝盖,重重顶在他肚皮上。
“咳、咳咳……”溪水从周继祖口鼻里呛了出来,看起来快要咽气的人又缓缓睁开了眼。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吴大虎见此松了一口气。
众赌客:“……”您干脆别叫大虎,叫大猫得了!怂货!
林宏山也松了一口气,像是急于证明什么般,大声道:“看吧!我就说是在玩闹么,她有分寸的!”
韩令和折扇轻轻敲打着手心,佯作好奇道:“林叔认得那位红衣女子?”
林宏山面上纠结犹豫了许久,最后才目光躲闪道:“禀告大少爷,离得太远,我不大瞧得清相貌,并未认出是谁家小娘子呢。”
林宏山说完,借口要去准本抛锚停船事宜,便逃跑似的离开了。
韩令和心里好笑,却见那红衣女子转脸望了过来。
姣好的面容在阳光下艳丽无比,头上的红绸带随着河风轻舞飞扬,一串串悦耳的铃声悄悄藏在潺潺的浪花里。
纱厂的楼船回来了!林青瑜好像瞧见了她阿爹,却转眼就没了身影。
船头处立着两名贵公子,林青瑜惦记着还在远香食肆排队的武红英以及她的馄饨、烧鹅,没来得及认真打量就匆匆离开了,脑海里只记得手拿折扇的那人长得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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