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这么说,八九不离十吧。”
“幸好你就是个假的,”他说:“要真是那么个玩意来我身边,还不直接把我给气死了。”
稍过了一阵,他又问:“那,咱们明天还回门吗?”
“这得取决于你,”雪落亭说:“如果你希望我留在你身边,明天就得回。毕竟这种事情,不可能永远瞒下去,我得快点行动,取得先机,好为以后作打算。
“但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我希望,你今晚能放我走。”
他紧握着雪落亭的手,眉头锁紧,思忖道:“你一回门,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
“嵛徙这么说,你愿意我继续留在你身边?”
“当然!”他有些激动:“你以为我喜欢你,是因为我看中了你的身份?你是不是小王爷,对我能有什么影响?可,可问题是,我把你强行留在身边,会不会害死你啊!我爹那里我自然有办法,宁王爷那边多半不会饶过你的!”
“你能这么想,自然就会有别的人这么想。”
“别的人?”
“那个最开始把你和小王爷撮合在一起的人,”雪落亭说:“还记得至归说是谁在背后害你吗?”
“宁王爷?”
“现在,有两个假设。要么是宁王爷做的;要么,不是他做的。”
“不管是不是他干的,你先上床上来说,你的小夫君现在冷!”
——
许侯爷卧房内,许夫人靠在他身边,思忖道:“这个至归,直接了当地说出是宁王干的,那应该不是他的干的吧。”
“说不好,”许侯爷说:“毕竟他做了这种事情是要下地狱的。他在临死之前,说出逼着他下地狱的人是谁,也解释得通。”
“但周春耕他为何要这么做,他不一直想拉拢你吗?皇帝病重,他心中的算盘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还记得是谁告诉你,要找一个庚子年戊子月甲辰日戊辰时的人来跟闲儿通婚的?”
“就是这个至归啊。”
“那么,这个生辰八字的人为何恰恰就是他周春耕的儿子?又为何明明是一个出了名的纨绔,突然就懂了术数,一来到侯府,就找到了陷害闲儿的妖符?”
许夫人浑身一激灵,撑着身来看向他,“难怪这周金宝一来咱们家,就对闲儿各种献殷勤!他那种成天眠花宿柳的下流胚子,几句话就把咱们闲儿搞得三迷五道的,一门儿心思都扑在了他身上。好狠毒的心呐!不行,我得想个法子把他赶出去!”
“唉呀——”许侯爷拉她躺下,“这只是猜测,万一不是周春耕干的?咱们这一闹,可不正中了某人的下怀了吗?”
“是啊,万一不是他,那就一定是在挑拨咱们两家。”
“现在是非常时期,没人想看到咱们两家联姻,”许侯爷唉了口气说:“不过也快了,今日宫里有消息说,那人开始咳血,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