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鸟儿翅膀的包扎“杰作”就是出自那少年之手了。
那少年见她一直瞧着黄鸟的翅膀笑,大概也知道了她在笑什么。
他微抿了唇,偏过头,只是发间露出的耳朵有些微红。
他单手将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打开了盖子,拿出一碗白粥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对着沈延玉道:
“吃完便走。”
说完就越过她,径直去了小黄鸟的窝,将它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沈延玉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昨晚她就没有吃饭,确实有些饿了。她瞧了瞧桌上的白米粥,仿佛都要闻到香味了,也没有多想便吃了。
放下碗后,她侧过头,只见那少年正蹲在墙角。他打开了腰间的竹筒,从里面倒出了几条蚯蚓,慢慢地喂着小黄鸟。难怪他衣摆沾了泥,平日里听学还来的最是晚,原来是早早地为鸟儿挖蚯蚓去了。
沈延玉放好碗,合上盖子。就听得几声胃鸣。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呀,她刚刚肚子没叫呀。
难道……
她偏过头,窗台下的那少年背对着她,只是身形颇有几分僵硬。
沈延玉握紧了放在盒子上的手,她该想到的,每日尚食局按量送膳,这应该是他的早膳。
“出去。”那少年的声音低沉,他仍旧在喂鸟儿,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带着一些划伤。
“以后永远都不要再来了。”
可能因为昨晚的梦境,还有刚刚的米粥,她倒是对他生不了反感。起码他能这样照顾一只鸟,想来本性也不坏。只是对他人的敌意太重了些。
不过沈延玉还是走了,她得去上书房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那少年才缓缓抬起了头,眼神阴冷。
听学的时间过得十分快,沈延玉刚刚从上书房散学的就急忙去太医院了,她昨日散学了就没去,怕徐焕担心她。
只不过在门口遇到了沈易阳。沈易阳见到她,挠了挠头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沈延玉冲他礼貌地颔首,就扬长而去了。
沈延玉一溜小跑就回了太医院。
沈延玉扒在门框上,向里屋探进去个脑袋,看到徐焕照常在温茶看书,这才蹑手蹑脚地进去,准备吓他一下。
可惜她前脚刚刚落地,徐焕就抬起了头,冲她温和一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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