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一抹似笑非笑勾起在他漂亮的唇边,黑眸微眯着丝丝的冷凝,独孤清然翻身下了马,一手拉着缰线慢步向宫门口走去。一身月白色长袍不染一丝纤尘,丰俊绝世的姿容一脸的安然,一身风姿如月,慢步而来优雅闲适的似仙人落足人间。
见他走近,宫门口的守卫冷着脸,手中的长矛一举,“站住。什么人?”如此问算做客气了,若是换作旁人他们早就出言喝斥了,皇城宫门岂是随随便便可接近的。只是这个男人,如仙人,如清莲般,俊逸的模样不逊于有第一美男之称的六王爷,甚至还有几分的相似,再有那一身自骨子里透出的高贵优雅和居于上位的自信,让他们不敢小觑因而守卫也客气了几分。
独孤清然淡淡一笑,“劳烦二位差爷,替我送个信给圣上,就说清然回家看望父皇,并把这个送上。”说着至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了守卫。
守卫接过玉佩,目光微突,眨了眨眼睛,什么?清然?父皇?啊,眼前的之人也是位皇子?虽然他们没见过,不过此时众多的守卫却没有人质疑独孤清然的话。赶紧去宫里送信。
此时,威严的大殿上,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脸色沉静若水的听着下面大臣的议政,一本本的奏章罗列在龙案上。
正这时,殿外侍立的殿前官操着浑厚的声音,报,皇上……
龙案后,皇帝听着殿外的异响挑挑眉,面上无波,不过若细看他的眼中这一刻忽然涌上一丝舒然的笑意,问道:“下面何事?”
殿外的殿前官听皇上问起,赶紧跨进殿中,伏身跪拜,“皇上,宫门外来了一位男子,口称是清然回家看望父皇,并递上信物,守卫未敢耽搁因而前来奏请圣意?”
“清然回家看望父皇”就这几个字,皇帝听着猛然的瞪大眼睛,声音颤抖的重复念叨,清然,清然回来了,快,快把信物呈上来。
身旁内侍走下龙案接过信物递到皇帝手上,瞧着信物,皇帝本来平静的脸上倏地宣泄着心头的惊喜,喜不自胜的龙案上腾身而起,手指不住颤动的指点着下跪的殿前官,“快,速速宣吾儿进殿。”
相较皇帝的惊喜,大殿上的人更多的是莫名和讶异,清然?这是哪位皇子?要知道五皇子失踪二十多年,朝堂上能知道,甚至记着他的人,他的事少之又少。
站到人丛前列,祈王独孤傲然俊美的脸上也泛起惊诧,清然?与他一辈的,蓦然的黑眸一缩,难道他是失踪了二十多年的五哥?失踪多年,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想着眼波不自主荡漾起一丝波动。
在众人期待的视线中,独孤清然昂然的走入大殿,神态清雅高峻没有一丝猥琐和紧张,仿佛他天生就属于这里,瞧着端然稳坐的皇帝,他撩衣扑通跪在龙案下方,声音带着些许的轻颤,“儿,清然……”
直盯盯看着独孤清然一步步走近,跪在身前,皇帝眼中霍然涌出泪光,神情微有一丝凄然,声音夹着些许的哽咽,“清然,吾儿,快近前来,让父皇看看。”
“是”独孤清然从容起身,站到龙案前,“父皇,儿回来了。”
“清然,你受苦了。”相看着清然的模样,老皇帝眼中水光盈盈,抿着笑,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独孤清然也深深的看着眼前有些老迈的皇帝,目光泫然。
“恭喜圣上,皇子得归是圣上的福气,是我朝的福气。但老臣有一事不明,皇上如何就凭得一句话,一个玉佩就会认定为皇子?若是为有心利用……”堂下,洛相小圆眼睛闪着精光,态度诚恳谦逊,似在担心皇上被人利用。此话一出立时引得殿上响起一片猜疑之声。
皇帝听着洛相的话,侧目看向清然目光慈祥,“朕能认定,清然就是吾儿。”
“可……”洛相一皱眉,同时间殿上另有一位大臣跪地,“皇上,皇子归来固然可喜,但此事也该慎重,切不能容他人专了空子。”
“怎么,朕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得了?”皇帝一听微恼的一瞪眼睛,气势威严。
扑通,殿上一时跪地一片,只二个年轻的男子挺直身量站立未跪,“皇上,非是臣等质疑您的认同,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皇上慎为之。”一个大臣低头说道。
“嗯”皇帝微懊恼的目光乍现寒意,修长的眉挑动了下,看看站立的二个儿子,又瞄了眼众大臣,“依臣工之见呢?”
殿下众人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做这出头鸟。
“怎么不说了?”皇帝怒而威的淡淡的问道。
眉头拧成一团,目光转了几转,洛相抬头道:“皇上,依臣之见,您是不是该问问皇子这些年的经历,他为何失踪,如何成长的,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不是只一块玉佩就可以说明所有事情的。”
皇帝点点头,淡淡一笑,“是不是臣工都作此想法啊?”
“皇上,还请慎重。”殿上众人异口同声道。
皇帝听得此说,转眸瞧了瞧独孤清然,父子俩目光交视,皇帝眼中有着激动,有着愧疚和不舍而清然浑不在意的一笑,冲着皇帝说道:“众位大人言之有理,清然出现得的确突然,让人质疑也为应该。”说着转而看向殿上众人,朗声道:“相信大家都听说过,二十多年前,后宫的如妃娘娘生下一子后,难产身亡。小皇子身子孱弱命悬一线,却在半个月后失踪的事吧?”
“是,此事有所耳闻,但这事若是细心想知道,不难。”一位大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