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延州哥,我、我肚子有点疼,感觉下面出血了,呜呜呜,桑姐姐,我知道你想救我,可你刚才推我那一下子,太用力啦,会伤到宝宝的!”
蓦的,一秒钟的寂静之后。
小姑娘捂着小腹,很痛苦的蹲在地上,蜷成一团。
她脸色苍白,豆大的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宴月亮还在絮絮叨叨,声音很小,“三哥,三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是宝宝不在了,你千万不要埋怨延州哥,他已经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三哥?
是谁?
桑韫也是伤的陆害。
她大脑转的缓慢,真懒得去八卦宴月亮的私事。
陆延州一个健步冲上前。
他死死将宴月亮揽入怀中,并打电话叫司机把车开进贫民区。
帐篷与帐篷之间的缝隙很狭窄。
劳斯莱斯一开进来,不少帐篷都被毁了一半。
小孩子们哭闹不止。
大人们骂骂咧咧。
桑韫冷着脸,捂着伤口的手,早就被染成了赤红色。
她用命令的口吻跟陆延州说,“麻烦陆总记得赔偿损坏他人财务的钱,否则,我们会一一上诉,追讨损失!”
“我们?”
陆延州打横抱起看似很软弱无力的宴月亮。
他深黑的眸,反射着最恶劣的讥诮,“桑韫,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已经沦落到和一群乞丐称为‘我们’了?”
“陆总可能忘了,桑家破产后,我跟乞丐又有什么区别?”
桑韫微笑,在鲜血中笑容款款。
她讽刺,自嘲,“哦,的确有些不同,我是罪人之女啊,陆总是巴不得我活活饿死,亦或是被人凌虐致死?”
“桑韫,你给我闭嘴!”
司机来了。
陆延州小心翼翼的将宴月亮送到车上,再回到艾诺尔的帐篷里。
他指着她,狠声道:“桑韫,你们桑家已经害死了我两个最在乎的人,如果月亮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会知道,活着……到底会有多凄惨!”
“那我拭目以待,陆总。”
桑韫很无所谓的耸耸肩。
一不小心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血流的更多。
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整个贫民窟都在狂骂中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