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饭局中旬,大家都吃饱喝足,谈起正事时。
桑韫准备去吩咐服务生,让厨房做一些中式糕点。
她提醒,“欧阳教授和几位老领导血糖和血压都不稳定,又喝了不少酒,你们一会儿做糕点的时候,要用木糖醇,馅料里混入一些解酒的药材。”
可等糕点一端进来,桑韫的眉头就紧紧蹙起!
欧阳毅甚至直接打翻糕点盘子,怒吼道:“这是谁让送进来的?不知道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有糖尿病高血压吗?怕我们死不了,再推一把是不是?”
满地的卡哇伊小蛋糕,一看就是那种糖分满满的货!
宴月亮被吓到了。
她抹着眼泪,哽咽道:“老爷爷,叔叔们,那些小猪猪、小兔兔多可爱呀,而且更年期了,多补充一些糖分,能让心情愉悦很多的,我也是好心啊!”
“好心?”
欧阳毅抓起桌子上的胰岛素注射器,砰!一声,就朝宴月亮砸了过去。
他怒吼,“眼睛瞎,别当做理所当然!脑子蠢,也不要伪装成天真活泼,就你这样的,我真怀疑,大学能毕业,是不是走了后门?岁数长大了,心智还是三岁?”
那一针胰岛素,最后还是陆延州替宴月亮挡下来的。
宴月亮紧紧抱着男人宽厚有力的腰肢。
她哇哇大哭,“呜呜呜……老师,这里好吓人,宝宝也好害怕,咱们走吧,你赶紧带我和宝宝离开这里!我不喜欢那个老爷爷,他像是个吃人的恶魔!”
“好,别哭了,没事,我们回家。”
陆延州打横抱起腿软到不能自己走路的宴月亮。
他要扔下一桌子的人,一走了之。
桑韫静静看着,她在想,欧阳毅说的天上人间、立竿见影的意思,大概还有第二重。
宴月亮是天,陆延州可以为了她,忤逆欧阳毅,不给所有人面子。
而她,曾经的桑韫,不过是地面上最卑微的一颗沙粒。
他让她守着规矩,他看着她被欧阳毅破口大骂,再轻飘飘一句,“成长,都是需要代价的!”
咣当——
包间门一开一合。
欧阳毅目眦欲裂,“陆延州,你要是敢走,以后就没我这个师父了!”
“……”
人走了。
走廊里,还能隐隐听到宴月亮说,“老师,您对人家真好,永远把人家放在第一位呢~”
“别伤到宝宝,听话。”
陆延州的声音,低沉醇厚。
欧阳毅摔了茶盏,狠声道:“桑韫,若一定要让我在你和宴月亮之间二选一的话,我宁可延州娶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