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不小心。”夜火动了动靠在树干上的身体,气语无力,“没什么大不了。”言语之间根本不将她这条命放在心上。
“夜火,我们是朋友吧。”卡卡西语气很急。
“怎么这么问?”夜火抓紧卡卡西衣服做为支撑点站起身,“怎么了?”
怎么了……这个时候她还在问他这种没心没肺的话。“你现在,还打算去哪,还打算去做什么?还打算再流多少血?”
夜火松开抓着卡卡西衣服的手转而拔出地面的白鸟,“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自己的事……”卡卡西重复了一句夜火的话,眼睛一直看着这个血人一样的女子,“只是你自己的事吗……”像是在问夜火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我这条命,已经多活出太长时间了。”老天什么时候要收回都不新鲜了。所以,她要凭借自己的意志做她应该要做的事。身体上有多少伤口,血还剩多少流的干净,都不再需要去管。她只管,尽自己所有的能力把因为她的原因陷入危险中的野木救出来就好了。
她现在要去,找晓的基地。那个方向,有死神的味道。
“你不打算要你这条命了,是吗。”卡卡西一字一顿的说着,“难道你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吗?”
“卡卡西,你在闹什么别扭。”
“夜火,现在跟我回木叶。”
“我还……死不了。”
“不要把死字挂在嘴上,有人会伤心的。”
“……事情还没办完,我不会跟你回去。”
“有什么事情严重到一定要受伤的时候去办?”
“……就像你曾经说过的,舍弃自己同伴的人是废物中的废物……你应该,不希望我成为那样的人吧。”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不要管我,就当今天没看到我好了……我不想连累你,卡卡西。”
“如果你不跟我回去的话,那我就跟你一起去好了。到时候受伤流血,我都替你。”卡卡西说,“我和你现在,还是一个队的。”
“卡卡西,这是我的私事,让你替我受伤流血我都没有资格,所以……”夜火的嘴唇干裂开了口子,有细血丝流了出来。
“所以,夜火,你现在恐怕连走路都很难了吧,一切听我安排吧。”然后,卡卡西一个瞬身站到树枝上,“我马上回来。”一下子没了踪影。
夜火站在这里,心里默默的说着谢谢两个字。
……
当卡卡西拿着盛满水的器具回来的时候,原来的地方,只剩下一件他的绿色忍者制服,而那个叫做白月夜火的女子,早就消失无踪。
疼在她身上的痛,流在他心里的血。夜火……
晓组织再遇
早晨的密林里,夜火吊着最后一丝灵力使了瞬步之后精疲力尽,靠着一棵粗大的树又一次坐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有救出野木这根弦拉着她的脑神经,她早就一百二十个撑不住了。
阳光透过林木的缝隙射过来稀薄的光亮照到夜火的身上,斑驳着冷清,悲伤中寂寥,满身的红色无形的诉说着这个年轻女子血一样的意志。
“呵。”她自己给自己露出一抹笑,“就当……又回到死神世界血雨腥风的时候了,没什么……大不了。”夜火这样自言自语着,独她一人的树林里连飞鸟也无,唯独能听见的是这个女子无力却坚韧的声音穿透叶片缓缓散开,伴着沉重的呼吸声和满脸不时因疼痛滚落的汗珠滑下至衣领干涸的血渍上。
风吹过,发拂脸颊。
夜火已经习惯了不打架的时候将白鸟在右手拿着,她用一只手将白鸟从刀鞘里拉出来,左手一点点抚过刀身,正好触到裂痕的位置。
那里的纵向裂痕,已经不算短了。
食指向上在刀刃上狠狠摁下去,霎时鲜红的血从伤口处竖下流出,不长不短正好滴落在裂痕的位置。
血线发着幽幽红光,不消片刻便被裂痕吸收了。
“白鸟,你再挺些时候吧……要断,也等我把野木救出来再断……到时候,我会多给你喝些我的血。”
白鸟听着主人苍凉的说话发出一阵似是悲鸣的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