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郑蔚上前上下打量她:
“你怎么了?”
胡珊兰怔怔的:
“没怎么啊。”
“你两天没去铺子了,府上的事也不露面,到底怎么了?”
胡珊兰这才恍然大悟,不免失笑,郑蔚越发的急,胡珊兰才凑在他耳边说了,郑蔚愣怔了片刻,顿时大喜。
“还没作准的事呢。”
“太医的本事你还不信?尤其伺候晏贵妃的那位。”
他小心翼翼,然后反省:
“难怪前日晚上那么缠你,你也绝不肯,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反省两日了。”
胡珊兰红着脸啐他:
“青天白日,说什么混不要脸的话。”
郑蔚只笑:
“也不差几日了,我告假在家伺候你。”
“可别,这才几天,也没什么,你该怎样还怎样。”
“那叫岳母来照应你,铺子有青旸照顾也稳妥的很。”
“也不必……”
“还是答应我吧,不然也没心思办差了。”
胡珊兰笑了:
“成吧。”
郑蔚小心翼翼的,自从放榜那次胡珊兰大病一场,她在他心里就已然成了那么个脆弱易碎的模样,哪怕她韧性十足,独自走过多年,他却仍旧无法忘记。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想去寻了白姮请安,白姮也同他们住在一处,只是院子稍远些,郑蔚说明来意,白姮顿时高兴起来。
“哎呦,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自此铺子也不肯去了,只在家小心照应胡珊兰,连地也不肯让她下了,胡珊兰苦不堪言,让郑蔚劝说白姮,郑蔚反倒劝起胡珊兰来:
“岳母可不是混闹的,请教过郎中的,头三个月还是小心些的好,尤其你这是头胎,得越发小心。”
胡珊兰没法子了,只能天天躺床上。
过了七八日,白姮就迫不及待请郎中来诊脉,果然诊出喜脉,胡珊兰想着晏贵妃那胎也该诊出来了,但丁点消息也没有,可见是晏贵妃自己瞒下了。
关于大皇子毒害二皇子的事,朝上闹的凶猛,皇后一派的人好容易逮着机会,越发激烈的要求严惩,力求一击击破大皇子的储位之争,甚至还延伸到了晏贵妃的教导问题,甚至还想趁此机会将晏贵妃拉下来。
晏贵妃沉得住气,前朝后宫里皇上也一直没对此事说过人话,态度叫人拿不准。
胡珊兰开始孕吐的时候,正是前朝后宫都阴云密布的时候。郑蔚与她说的不多,她也只是感怀唏嘘几句,倒是胡瑜兰来看她的时候同她说了许多,胡珊兰也就知道了这次的事或许是真,或许是真就做的周密,终究是连沈潇也没查出什么不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