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你能给佳期祈太太的一切,那既然她是你的未婚妻,也是你未来的妻子,你至少要做到对她坦诚以待。”
言下之意就是,他在粤菜馆里那个女人不清不楚的关系,是没有做到坦诚的。
可没想到,祁佑琛听到这句话,忽然笑了一下。
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和平常一样散漫随意的表情,眼神揶揄。
“坦诚?简大美女,你要不要统计调查一下目前为止登记在册的夫妻们,不管有多恩爱,他们是否真的对对方做到了百分百的坦诚?”祁佑琛说,“换句话说,你能不能保证你和京安之间是百分百坦诚,没有任何隐瞒的?”
祁佑琛的这个问题,让简婴瞬间怔住。
她的脑海中闪过很多个瞬间。
陆京安关于一些时候的欲言又止。
提到有关苏瓷的事的时候的避而不谈。
她总觉得他有事情不曾与她分享的直觉和预感。
简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祁佑琛看着她的表情,也知道自已说错话了。
他伸出手打了一下自已的嘴,跟简婴道歉。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不要多想,京安对你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自已也应该能感觉得到。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世界上几乎没有两个人是完全坦诚相待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处地方的秘密只能属于自已,这无关感情和忠诚度,只是每个人趋利避害的本能。”
“简婴,希望你能明白,即便有一天你真的发现京安有什么事情瞒着你,那一定不是因为他想要伤害你,而是站在他的角度,他有他的选择和考量。”
“理解和包容,比所谓的坦诚更重要。”
……
简婴也没有想到,本来她是来找祁佑琛兴师问罪的,到最后,自已却被他说服了一般,陷入了沉思。
一直到祁佑琛离开很久,简婴听见唐佳期在林地里叫她的名字,才堪堪回过神来,向林地走去。
桌架椅子和食物都已经放好了,天幕也搭建得很完美,挡住了有些刺眼的午间日光。
简婴左右看了看:“他们人呢?”
唐佳期说:“你问你老公?他刚才好像往小溪那边去了,你叫他快点过来弄这个烤架,我不知道怎么开,怕弄坏了爆炸了。”
简婴最怕的就是什么卡式炉、烧烤架一类的东西。
新闻看多了,总觉得不安全,不敢碰。
于是她走向小溪那边,打算叫陆京安回来帮忙。
走出十米远,简婴听见潺潺流水声,顺着水流的声音找过去,经过一块巨大的岩石旁,水声似乎是从岩石的另一头传来的。
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还没看见人,就听见了苏瓷的声音。
“京安,你一定舍不得我难过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