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他这才抬眸看向她,眉梢轻挑,眼神高深莫测。
尽管他什么话也没说,她仍自作主张地拿起一枚黑子,思虑片刻后果断落子。
他嘴角微斜,随即落下一枚白子。她亦不甘示弱,乘胜追击。
就这样,原本一个人的对弈变成了两个人,周围很安静,只听得到他们落子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她放下棋子,叹息一声。
“真可惜,还是输了。”
接着,她似是想到甚,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递给他。
“既然奴家输了,那么这个便作为奖品送给大人。”
“不用。”
他想也没想便拒绝,她顿时委屈巴巴道:
“此香囊乃奴家亲手所制,本就是想送给大人,如今不过是寻个由头罢了。”
他看了看香囊,又看了看她,最终还是选择接受。
只是,他前一秒才刚收下,后一秒便转手送人。
“江海,赏你了。”
江海受宠若惊地接过,有些语无伦次:“多……多谢大人……”
她见了,一脸的不可置信。“大人这是何意?”
“以后不要送我任何东西。”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就连目光落在她身上都是透着一股淡漠的疏离感,如远山般遥不可及。
她抿紧嘴唇,没有再说什么,继而起身离去。
不过,临走前,她一脸幽怨地看了江海一眼。
江海顿觉欲哭无泪,手里那个香囊像烫手山芋般,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收好。
这玩意可不能弄丢,万一哪天主子反悔向自己要回去了呢?
南无走后,慕寒染又盯着那盘胜负已定的棋局看了许久。
原来,黑子还是有机会反败为胜的,她在故意认输。
棋逢对手,是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