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漠的眼神根本不是这样的。
“哪里不对?”多多也凑近了一些观察,但左看右看,就没看出来个啥。
池雅的心蓦地落下了,十分淡定地盘腿坐在了草地上,托着腮,心情愉悦地勾了勾唇:“不是他。”
“不是?”
这下大伙都凑过来了,一个个的视线都落在了‘君漠’身上,试图从他身上找到点什么跟真正的君漠不一样的‘证据’。
可是找了老半天,愣是没有人找到一点不同。
另一边的现场,白正德感觉到白轻谣迟疑的步子,暗自扯了扯她的手臂,低声威胁地冷喝:“走!”
事情已经到了今天的地步,她就是不愿意也得给他走下去。
他白家需要一个继承了君家血脉的孩子。
‘难道她认出来了?’
对于白轻遥那炙人的眼神,一向观察细微的包达远敏感地感觉到了什么,微微漾了漾眉。
白轻谣脚步不由自主地再次跟随着白正德前行,很快就到了台前。
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前方那张给了她无限憧憬,又给了她无数伤痛的脸,白轻谣嘴角含着一抹绝望的苦涩。
就这样吧!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没有人会牵挂我,也没有人会在乎我!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甩开脑海中所有的一切杂念,眼底滑过一抹诡异的笑,不等司仪说话,一脸感激地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爸爸,谢谢您生养了我,也谢谢您这么多年来的疼爱和栽培。”
白正德眼神顿了顿,一脸慈祥地拍了拍她的肩:“嗯,以后嫁人了就不要像在家里一样任性了,要跟君漠好好相处,要孝敬父母长辈。”
“是,我会的。”白轻谣就像一个真正出嫁的女儿一般,一脸动容地望着白正德,顺从地点了点头。
顿了片刻,不等他回复,嘴角微微勾起,扬起一抹诡秘的笑,眼中却带着刺骨的恨意,声音轻柔得好似轻纱滑过:“我不但要孝敬君家的长辈,也要—孝—敬—您!”
话未落,她已从捧花下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鲜花的遮掩下,以迅雷不及耳之势‘噗’地一声捅进了白正德的胸膛。
“啊!”
白正德一声惨叫后,捂着胸口连连后退,而所有正祝福地看着他们的宾客们拍掌的动作停了,均是满眼愕然。
“你……你……?”白正德捂着鲜血淋漓的胸口,不敢置信地指着白轻谣。
白轻谣随手扔掉手上的捧花,拂开遮挡在脸前的白纱,一脸无辜地轻笑着,眼底却尽是冰寒之气:“呵呵,我?我在回报您的用心栽培啊?”
“你这个该死的孽女。”白正德在手下的搀扶下坐到了边上的椅子上,喘着粗气眼神阴狠地盯着白轻谣。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这个父亲动手。
手都还没治好,她自己就从研究院跑出来,他还没有惩罚她。
在包副官上门提亲的时候,他还想着成全了她这些年的执着,答应了这桩婚事,却没想到最后得来的是这样的回报。
“呵呵,爸爸,您怎么能这么骂我呢?”
白轻谣在如雪般的婚纱裙摆上慢慢地擦拭着手指上鲜艳的血迹,冷笑着抬眸:“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您看,您刚才让我结婚后早点生下君漠的孩子,我也想啊,可是我生不了啊。”
“我被你和哥关进研究院,身体里注射了那么多不知名的药水,整个身体都已经坏了,还怎么生下他的孩子?”
白轻谣笑着,眼角却流下了悲哀的泪水,说到最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最后整张脸上只剩下了麻木和阴森。
那眼底的绝望哀伤让人忍不住心疼,就仿佛能看到她的灵魂也在哭泣,众人心里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不忍。
“呵呵,您别着急,您一下子是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