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人正在楼上贴黄色的灵符,一看到楼下的轰隆隆碎声,急忙奔了下来,一看做法的和尚不在了,连忙奔了出去,“明德法师,你回来啊!明德法师”
简直不像活!阎净焰从她后面追了出去,抓住林佳人的手,“你要去追他,那你就不用回来了,追到后,你就和那个和尚过吧。”
冷绝地说完这一句话,他放手让她自己去选择。
林佳人愤愤地推了阎净焰一把,“焰,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才请了明德法师回来,你干嘛把他给轰跑了呢?你干嘛这么坏呢?你就一点也不能体谅我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今天的做法事,已经彻底将阎净焰激火了,他是无神论者,他相当地讨厌装神弄鬼的巫术。人死了万事皆空,他不认为一场法事,能起到多大的效果。
“焰,我不是让你晚点回家的吗?”林佳人抬头睇着他,非常遗憾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法事就让他给破坏了。
“坏了你的事?”阎净焰看着她,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我想给我妈做一场法事,她走了多年,我昨天还梦到她对我说,她在地狱里又冷又饿地,别人都请了法师给做法事,就我没有。我生为人女,我心疼她,我想让她走得安然,在那里过得快乐,衣食无忧。我的这种
心情,你能理解吗?”
阎净焰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告诉你吧,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鬼之说,你脑子给我清醒一点,别花钱给自己找罪受,还要让人看笑话。”
敲着拐杖走到门口的陈兰,嘴角不轻易地划过一抹笑意,她这个孙子,精明地很呢?
阎净焰揽过她,心情烦躁地越过陈兰,走进门去。
“奶奶,他没大没小地,连个招呼都不打。”
陈兰嘴角噙着抹危险的笑意,“正常啊!”
阎净焰若和她打了招呼,那就不配成为她的对手。眼神挺利的吗,不想让林佳人,这根软肋被她握住,那么就不要让她找到缝隙,乘虚而入啊!只怕情势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吧。
人实在不能作恶,再强大的内心还是会过不起自己的坎。
昨晚上她几乎是瞪着眼睛到天亮的,这一天夜里,她的手中还紧紧地捏着寺庙里求回来的平安符,实在疲惫不堪,一阵强大的睡意涌起,眼皮直打架,她慢慢地合上眼,进入了梦乡。
门外,凄厉地风呼呼地响着,大门被阵阵晚风刮开了,平增了气氛的诡异,她赤脚跑去关门,忽然一个人影在她面前忽闪,黄丽的双目向外翻着,嘴角还淌着鲜血,向她扑了过来。
“不,不要”她恐慌地往后退。
黄丽那惨白的脸,时而泛白,时而泛黑,不停地往上靠近。
“妈,我错了,我错了。妈,求你放过我。”
“我是你唯一的女儿,妈”她扑通跪下,抓住黄丽的腿,衰求着。
黄丽流着眼泪,在她面前转身。窗外,响起了凄厉的叫声,“黄妈,你忘记了吗,她是什么害死你的吗?她欠了你一条命,她欠了我一条命,总是要还的。”
一阵大风卷过,一身蓝条纹囚服的纪妍心冲了进来,“还我命来。”
纪妍心慢慢地靠近她,不,准备地说,是她不由自由地接受了纪妍心的招唤,向外走去
“不,不要”从恶梦中惊醒,林佳人惊慌未定地看着窗外,窗外一抹纤细的影子,忽闪而过,影动,风儿沙沙作响着,气氛的诡异恐怖。
是纪妍心,是她,那女鬼又跑来吓人了。
她不要,不要接受纪妍心的招唤,跑出去,被纪妍心陷害呢?她才不要!
她往床头摸了摸,那张灵符,竟然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失去了护身符,她变得更加惊慌无措了起来,窗外风声越来越响亮,她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吓得不敢抬头。
“你怕了吗?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你用得着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