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一天的活,太累了。阎净焰转到浴室,洗澡。
巫姗姗坐着,喝着佣人泡的茶,越想越火大。
目之所及的都是鲜红的玫瑰花,那象征爱意的玫瑰花,放在这里,她这回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走到一旁愤然提起一簇,甩到悬崖前,扔了痉。
这一整个晚上,她就在屋内屋外,进进出出地扔玫瑰。
来来往往走了十几次,站在悬崖边,扔完手中的一簇玫瑰,刚一转身时,胸前忽然多了一簇玫瑰花,巫姗姗回首时,就看到阎净焰嘻皮笑脸地把花儿递上,“老婆,如果不解气,我明天再买一百束给你扔。”
“不要脸,不要脸啊,阎净焰!”巫姗姗处于抓狂状。这个男人怎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老公的脸,都丢尽了,现在就是想要,也拾不起来了。”阎净焰微笑着自嘲。
言下之意,他都没有脸了,还要脸面干嘛?
巫姗姗忽然间,想起他在附属医院里的那么一跪,下跪爬行,以阎净焰这样自尊的男人而言,那铁定是比死了,还难堪。
他怕是要永生难忘了吧。
“所以,失去了脸,就要我还抵吗?我就是你失去脸面的安慰剂吗?”
“你知道,这并不是一码事。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赤|裸裸地来攻击我?”阎净焰知道她已是伤痕累累,那么过去,对她的伤害,他真得记不起来了,就算记得,也无力去改变什么,现在她只想好好地弥补和照顾她。
“抱歉,我天生就是刺猬。”巫姗姗口气不善。
阎净焰好笑的抬起她的下颚,直视着她的眸,语气认真地说:“我不介意满身是血。”
他眉眼的温柔,像极了一朵淡雅的菊花,满眼注意了深情,巫姗姗转身,就在他面前走掉。
阎净焰在后面追上,“巫姗姗,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和你,没有话讲。”
“老婆,你真无情。”一把被他拉住。
一阵冷风吹过,一朵玫瑰精准地别向她的花尾,像一只花簪,漂亮地别住了乱发。
巫姗姗一怔,随即要伸手去取下,只见阎净焰淡雅噙笑,“他都送你一束了,我只有一朵了,你还不能收下吗?”
“这和数量无关。”巫姗姗伸手要去扯掉那朵花儿,想起他可怜兮兮的那一句,他都送你一束了,我的一朵,你还不能收下吗?
巫姗姗有些犹豫。
阎净焰冷漠地看着漆黑的夜色,薄唇轻动,“我相信和人有关,此朵花要是他送的,你就满心欢喜,投怀送抱了。”
他不自知,自己酸得都快掉牙了。
“随便你怎么想。”巫姗姗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阎净焰是吃醋吗?拥有时,虐待,往外推。失去时,又想挽留,这算什么?
阎净焰霸道地扯她进屋,“夜里,外面风大,不要老出去走动。”
巫姗姗不理他,坐在电视前,盯着屏幕,顾自感伤。
阎净焰从口袋里取出一钻石手链,链子很细,链尾是一朵镶钻玫瑰,和一颗耀眼的星形链扣。
前两天是她生日,也好不久为她庆祝,第二天上午,他就上了商场,订购了这条手链。
从第一眼,看到这条链子时,他就喜欢上了。
他很希望巫姗姗能戴上这条链子。这条链子出自奥地利名家设计师之手,它有个好听的英文名字——Myheart。
中文译过来是,我心相许。每一款设计背后,都有一个神秘动人的故事,这条链子在这个世界上仅有一款。那位设计师为了自己前女友设计的,想送给她致歉的,只可惜那个女孩已经嫁为人妇了。
买下这款手链时,阎净焰在想,不知道他是否有幸能让这位设计师没有圆的梦想,延续下来呢?
阎净焰拉起她的右手,巫姗姗一愣,抬头看他。
忽然一条闪烁的钻石手链就垂在她的眼前,将她的心神收了回来,看着这条精致的手链,巫姗姗问他:“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