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中医,少跟我们玩偏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以为扣几顶大帽子就能把我给吓唬住。哈哈,我这个人别的特长没有,就是脸皮够厚,经得起表扬。”沈怀运不以为然地笑道:他当然知道孙东阳不可能因为这种目的而提前过来,但不说不笑不热闹,这种时候不顺便挖苦两句,以后再找机会就不容易了。
”呵,老沈,别趁火打劫,难得老孙有事儿求到咱们头上,做为地主,就算他提的要求再怎么的不合常理,咱们最多也就是嘲笑两句算了,能帮的还是要帮,何必把话说的那么绝,这也太不给人面子了。老孙,你看我说的话是不是在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常常在一起工作,这两个人的配合是相当的默契,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一唱一和,天衣无缝。
“喂,你们两个,人多欺负人少啊?小心,山水有相逢,早晚有你们求到我的时候,等到了那时。。。。。。哼哼,就别怪我孙某人大公无私,铁面无情了!”哼哼冷笑,孙东阳摆出一付有债不急讨的样子。
“呵呵,厉害,厉害,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孙,算你狠。老沈,为了以后咱们俩的前途,依我看还是先听一听他想说什么吧。”玩笑开得差不多了,李飞扬笑问说道。
“说吧,我等二人洗耳恭听。”将身体坐正,沈怀运一改刚才嘻皮笑脸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前后反差之大简直判若两人。
“嗯,这种态度还差不多。其实这次找你们来主要是想促成两个人的比赛,并不牵涉什么原则问题,你们二位没必要那么敏感”马上要进入正题,孙东阳先给对方打针松心剂。
“这次比赛?哪两个人?”搞了半天原来是这种事,李飞扬和沈怀运都松了口气。
“没错,就是今天下午的比赛。老李,还记得一次在我们那儿比赛的时候有一盘棋结束的特别早吗?”孙东阳提醒道。
“记得,当然记得。张帆对王一飞嘛。”李飞扬点头答道。在一场大型比赛中,正数第一和倒数第一给裁判者的印象总是最深的,更何况对局一方是自已最为看中的学生。
“对。就是这一盘棋。比赛之后,梁社长和我一起研究了这盘棋,发现执白和王一飞表现非常之好,考虑到他的年纪,我们认为这是一位非常有发展前途的棋童。虽然你们道场和我们棋社是竞争关系,但同为棋界一员,我们也为你们道场又发现一位棋才而感到高兴。”孙东阳开口叙说道。
“呵,王一飞的天分的确极高,这一点我们道场的人早就已经知道,不过这种今天的比赛有什么关系呢?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孩子,天分虽高,但幼稚的地方还有很多,我们已经为他准备了非常详细的培养计划,你要是有想挖人的打算最好是尽快打消,免得白白浪费了脑细胞。”沈怀运笑着警告道。
“切,说的好象我是个人口贩子似的。放心吧,该是你们的就始终会是你们的。虽然这样的棋才让你们抢先一步抢到很让人眼红,但我们也不至于卑鄙到去做挖墙角的事情,别忘了,我们烂柯棋社也是一家小有名气的棋社,你们有你们重点培养的对象,我们也有我们的镇山法宝。凭心而论,王一飞尽管年纪很小,有很多地方很不成熟,但以他现再在的实力,一般少儿棋手很难会是他的对手。其实如果这次比赛不是按年龄分组而是以实力分组,他更应该参加青年甚至成年组的比赛。所以,我们认为再按临场抽签的方法确定对手不太妥当,一是不能保证对阵双方实力相当,棋手没有经受真正的考验,二是比赛得到的数据不能准确反映两家棋社少儿棋手的现状。
因此,我和梁社长商量之后打算让我们这个年龄段实力最强的小棋手曹月轩和王一飞对阵,这样即不违反此次比赛的分组规定,同时又可以让两位小棋手比一下高低,一举两得,你们看怎么样?”孙东阳笑着将真正的来意说出。
“这个呀。。。。。。?”李飞扬听完对方的来意沉吟起来。
不错,从上一轮的比赛来看,总体成绩忘忧清乐道场远远超过烂柯棋社,可具体到儿童组,这种优势便没有了,六比四,甚至可以说略处下风。小飞飞实力虽然不弱,但对上对方最强的少儿棋手也是胜少负多。假若延续上一轮比赛的况,这一轮的比赛就会成为七比三,尽管同样不利,但六比四和七比三两个比分给人的感觉会不一样的。
“曹月轩?多大了?实力怎么样?”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沈怀运想先了解对方的基本情况。
“噢,他今年十岁,小学三年级,水平大致在业余三段左右,怎么样,够资格和王一飞对战了吧?”孙东阳笑着答道。
“业余三段?嗯,飞扬,你觉得呢?”虽然没有考段位,小飞飞的实际水平绝对不会在普通的业余三段之下,既然有的一拼,那就拼一拼好啦。沈怀运的心思活动了。
“这个。。。。。。,还是和高社长说一下吧。”李飞扬终究是具体负责比赛的人,当然不敢象沈怀运那样随便做决,从怀里掏出手机,李飞扬离开包间。
“呵,老孙,够狡猾的呀,明明一个电话就能说清的事情,非得巴巴地跑过来亲自来说,是不是算准了当着面我们不好意思拒绝你了?”外边李飞扬高一声低一声地向上级汇报,屋里,沈怀运挖苦着孙东阳。
“哈哈,兵不厌诈,兵不厌诈。”也不否认,孙东阳得意地笑道。
第二卷 流浪
第一章 失算
满眼阳光明艳,处处鸟语花香,天高云淡初春,轻风拂面微爽。
奥坎大陆的春天绿草如茵,繁花似锦,行人身处其中,想必心情都应该极为舒爽。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就如镜子总有正反两面一般。
乡间的小路边上,二男一女三个人正坐在几块石头上休息,几个人都非常年轻,两位男士一位身材不高,虎背熊腰,面色黝黑,身穿半身短甲,脚蹬牛皮战靴,身边放着一柄长把大斧;另一位身形瘦高,面白如纸,身着鹿皮软甲,腰间挂着一柄单手长剑。唯一的女士则金发及肩,肤白胜雪,上宽下窄的瓜子脸上长着几颗浅浅的雀斑,一对青玉色的眼睛四处张望,顾盼生辉,身上穿一件带头罩的浅灰色棉布长袍,此时正弯着腰揉捏着自已的两条腿。
“莫西那!这就是你说的近路!怎么走了大半天还没看到克里特镇?!”揉了半天之后,金发女孩儿不满地抱怨道。
“这本来就是到克里特镇最近的路,我问过前面村子里好几个人,他们可都是这么说的。”高个子年轻人答道。
“你不是说最多只要到中午就能到吗?可现在太阳都偏西了,怎么一点镇子的影子都没有,你怎么解释?”金发女孩儿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唉,我说大小姐呀,您就不想想您走路的那个速度,简直比乌龟还慢,动不动还要停下来一阵,说实话,照这样走下去,如果今天天黑前能赶到克里特镇上,我就已经觉得是天大的奇迹了!”叫做莫西那的年轻人唉了口气,摆出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委曲地说道。
“什么?!你敢把我比做乌龟!哼,非得叫你长长记性!”金发女孩儿闻言杏眼圆瞪,右手从腰间插出一根奇形怪状的短木杖向高个轻年指去,同时嘴唇急动,口中念念有词。
“哈,来呀,谁怕谁啊!”高个青年挺了挺胸膛,挑衅般地笑道。
“火箭术,放!”终于,金发女孩儿完成了漫长的仪式,轻喝一声,木杖一抖,一股暗红色的光芒从木杖杖头冒出,把树荫下的绿草地照的一亮。
“咦,怎么又错了?我明明都念对了呀?”金发女孩儿奇怪地检查着木杖,口中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哈,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又把照明术错当成火箭术了吧?这就两下子还好意思动不动就叫嚷着让别人长记性,真是有够好笑。”高个青年得意地笑道,为自已又一次押对了宝感到高兴。
“哼,错了又怎么着!等下次我念对的时候看不把你烧成只烤猪!”金发女孩儿不服气地叫道。
“哈哈,下次?是下几十次吧?好象从认识你到现在,这种威胁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好象成功的也就七八回吧?而且偶尔成功的那几次中火苗最大的和蜡烛的也差不了多少,烧烧苍蝇蚊子是够了,但要想烤猪?嘿嘿,怕是十年八年也够呛吧?”高个青年大声笑道,毫不留情地挖苦着对方。
“哼,做不成烤猪我就改做肉饼,叫你胡说八道!”金发女孩儿被噎得无话可说,恼羞成怒之下把木杖往地上一放,直接挥拳没头没脑地砸向得意洋洋的高个青年。
“哎哎哎,有理说理,你怎么能动不动就打人啊!合着你在学院学的那些淑女礼仪全是假的呀?”高个青年双手抱头护住头脸,大声抗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