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温热的呼吸绵软地打在应辞许胸口。
“没有,”他垂首,从衣服缝隙里透过一只眼睛看她,声音压低,似是诱哄,又带着半分笑,“快了。”
谢汀听不到外头的声音,明明是秋天,她蜷缩在满是他的气息的外套里,热的鼻尖竟然发了汗。
她小声嘀咕:“怎么还不走……”
抬眸对上他的眼。
谢汀一愣。
下一秒,她之前被强行掐断的怒火瞬间重新点燃,她蹭地一下从他衣服里钻出了头,往四周一看,人呢?周围连他妈个鬼影都没!
艹,又被这个狗男人耍了!
谢汀心里那根弦,“啪”地一下断了个明明白白。她一把推开他,直接跳下去,转头怒气冲冲往酒店走去。
何文放手里拿着盒饭,正在她门口要敲门,见她双目喷火,气势汹汹从外头回来,奇道:“你去哪了?”
谢汀脸绷得紧紧的,冷冷道:“让开!”
何文放身子一偏,谢汀抬手开了门,“嘭”地一声,甩了他一鼻子灰。
何文放:“……”
“这又发什么神经?”他一头雾水,又要去敲门,余光就看见戴着口罩的男人施施然走了过来。
“应……”他急忙刹车,改口,“祝辞,你来了?汀汀刚才发了好大火,也不知道谁惹……”
应辞许眉梢微扬,抬手敲门:“汀汀,开门。”
“你给我滚!”里头先是“啪”地一声,女孩子恶声恶气的声音,在隔音不太好的酒店里显得尤为突兀。
隔壁房门开了,赵伊绚探头,嗤笑:“她又发什么脾气?”
应辞许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
赵伊绚轻嗤一声,抬手也甩了门。
何文放这下怎么不明白,惹了里头那位祖宗的就是眼前这位阎王爷,可他得罪不起,只好苦着脸低声下气地劝:“祖宗,咱要闹,关起门来自己闹,让别人看热闹是何苦?赵伊绚可是住你隔壁……”
里面安静了片刻,谢汀贴着门板怒道:“何文放进来,让那个狗东西给我滚!!何文放,你要是敢让他溜进来,我立马开了你!”
她手放在门把手上,按下去的一瞬,冷声道:“老娘的闺房,应辞许和狗不许入内!”
门被拉开一道细细的缝,何文放没来得及往前凑,只觉得眼前一花,男人矫健地抵在他前头,强行挤了进去。
何文放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谢汀冷冷回身站定,双手抱臂,目光冰冷。
何文放头皮发麻,小心翼翼探出一只脚,伸手把盒饭放在了谢汀面前:“汀汀,先吃饭,先吃饭……”
谢汀嘲弄道:“吃什么饭?气都被气饱了!”
应辞许抬眸扫了眼何文放。
何文放立刻缩进墙角隐身,把舞台留给那两人尽情发挥。
谢汀一眼瞥见,挑眉阴阳怪气道:“哟,我倒是不知道,我的经纪人什么时候归应总管了?我这儿庙小,不如应总家大业大,你不如麻溜投入应总麾下,省的在我跟前受委屈!”
应辞许眉心微敛,叹了口气,往前迈了半步,想去牵她的手:“汀汀,刚才我就是逗你,不是……”
谢汀冷冷盯着他,扬声打断了他:“逗我?我是应总掌心的一条狗吗?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