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凿缝隙时为了避免大家出来时掉进池塘里,外面裂缝山壁的一侧还特意架上了木梯。
爬下木梯楚瓷凑到正不停冒着热气的石锅旁,只见敞口的石锅里边沿已经凝结一圈厚实的白色晶体。
“还得在过滤一遍。”这声音惊醒了目不转睛得盯着石锅的一群人。
“瓷,盐,我们真弄出来盐了!。”水石侧头,看来的人是楚瓷后,猛回头伸出食指从锅里沾了点盐凑到楚瓷面前,猩红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声音因太过于激动都有些颤抖。
“是盐,这盐现在还有杂质还得在加水等沉淀了在煮。”说完又看向其他人,只见围在石锅旁的人一个个就如同熬了几个通宵似的眼睛通红,一看就是离得太近被煮出来的气体给熏的。
无奈叹了口气,“不是让你们都离锅远点吗?只要锅不烧干就行,这又没人会偷,你们眼睛是不想要了是吗?”
几人摸着脑袋互相看了眼对方猩红的眼睛后,齐齐对着楚瓷傻笑。
再次嘱咐他们离远点后,楚瓷又去其他石锅旁转悠,每个石锅都进度都不同,有些在熬煮有些在沉淀,山溪部落为了感谢苍水教他们制盐,包揽了这次煮盐的大部分事情,因此大部分在这里活动的都是山溪战士。
而本就人数不多的苍水战士,一部分人在砍树,酋长和康则带着狩猎队和溪风带领的狩猎队一起去熟悉狩猎山林环境,枫,桥还得帮着他打下手,因此在这里的就只有矛几个苍水战士在忙活了。
看着这一群顶着太阳吹着海风的汉子,裸露在外的坚实肌肉上隐隐泛起一层油光,这才几天功夫他就明显感觉他们又黑了一个度,楚瓷在想要不要在这里给他们搭个棚子,晒很了就往一些灌木里躲也不是个事。
“瓷。”
楚瓷闻言回头就看见黑刺焦急地朝着他跑来。
怎么了?砍树那边发生了什么吗?”黑刺从开凿缝隙后这几天一直负责带着人砍树,晚上也就睡在那边,要不是楚瓷偶尔去砍树的地方转悠,其他地方是根本看不见他人影。
“瓷,我们铁刀断了!”黑刺喘着粗气,看样子是一路跑着找过来的。
“全断了?”他可是看过那些铁片磨出来的刀刃很锋利,之前砍那么多老鼠都没见有断的。
“今天已经断了好几把了。”
“走去看看。”楚瓷也不溜达了,转身朝着裂缝走去。
绕过地上堆积得横七竖八的树干,楚瓷在黑刺带领下找到坐在树干上歇息的战士。
听见有脚步靠近,战士纷纷站了起来盯着楚瓷在他走近后,然后把手里的武器举起,可怜兮兮得看着楚瓷,平时他们可宝贝这铁器了,结果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依次从战士身前走过,看着他们手里的铁器都有不同程度的卷刃和豁口。
楚瓷眉心一皱,怎么会损耗这么多,这铁都是从工程车上拆下来的是比一般的铁还要硬的,就算时间久了被铁锈侵蚀后也不至于豁口成这样。
视线移到地上树干横切面上的细小紧凑的年轮上,楚瓷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年轮越细越浅,代表这树越硬,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听来的,是不是真的也不清楚?
楚瓷抬头询问砍树的战士,“你们砍这些树时感觉和以前砍部落那边的树有什么不同吗?”
“很硬,这树很难砍。”黑刺抬起手让楚瓷看他虎口处,已经全是密集的血泡。
旁边的战士齐齐点头,接话道,“是呀,我和长牙砍一棵树,手都震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