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期盼随后长叹一声,“可惜我却看不见了,两次强行苏醒使我的身体负担越来越重,就算返回生命舱我也等不到那一天了,我要用仅剩的时间做一些事情,在和她沟通时我发现她的思维在退化,我调出主脑对他们历代人的记录发现不止是她,从安置在这里的那批人开始每一代思维的在退化,这可能和他们一代代一直在地下过着圈养般的生活有关,很多人类文明都用不上了又没人传授,逐渐在被人遗忘。
我把生命舱留给了那对母子,在主脑的帮助下对手环进行了改造,我把所有人类文明的知识全部整理出来编辑在手环里,希望有一天等他们的后代在回到这里时这些知识能在重新传承下去。”说到这里老人双眼直直得看着前方仿佛在和楚瓷对视,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慈祥的笑容,郑重得说到道:“华夏文明的复兴和其他沉睡的人就交到你们手里了。”
玻璃屏幕一黑,老人消失几秒后又出现。
这时的老人鼓着掌,脸上笑得非常灿烂,犹如恶作剧成功的顽童,“非常好,你们通过考验了,我和主脑约定只有没有破坏生命舱室并且完整听我说完的人才能真正启动手环,反之搞破坏的后人不会得到我的认可,会直接被主脑操控的程序抹杀。”说完还坏心地在屏幕上放张人被机关枪扫成筛子的小视频,血肉飞溅。
看到这刚刚动了心思的人手脚一软瘫软在地,无比庆幸刚刚听了楚瓷的话要不然他们就得被先祖给弄死了。
楚瓷也没想到就自己心里的不忍心,反而救了自己。
老人消失,玻璃恢复出成原来的样子,楚瓷手下的长方体缓慢下降一直消失在地板之间,完全看不出来有丁点痕迹。
众人看着不再有人影的玻璃墙久久回不过神。
族长亚不由得感叹了句,“能让这么多人在那可怕灾难下存活这么多年,甚至能带着族人离开这土地,先祖他们还是人吗!”族长亚,双眼盯着自己握成拳头的双手,“靠双手真能做那种地步!”
楚瓷从锥的肩膀上站了起来,神色间幼崽的稚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被他隐藏在内心深处那个叫楚瓷的人在逐渐显露,再听见族长亚的的感叹,随口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可以算作神了。”
“神是什么?”
“能做到别人无法想象的事情的人。”
空气再次陷入安静。
……良久
“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族长亚压抑着自己因为知道太多而有些澎拜地内心,沉声道。
“等等,两位族长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因为这个老人才能存在这个世间,我们应当感谢他。”楚瓷神情严肃地看着已经没有老人身影的玻璃墙壁说道。
族长亚一愣,想了想也是,便点了点头,“瓷,你说吧。”
“我们给先祖磕三个头吧。”说着楚瓷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兽皮衣,缓缓双膝下跪,额头重重地在地上上磕了三下。
其他人也学着他的样子下跪磕头,第一次他们真实接触到先祖的事迹,确是如此震撼人心,每个人磕头时都十分真诚,安静的生命舱室整齐响起一阵砰砰声。
一直到他们和留守的战士汇合,他们内心的激动还未平息,反而有波涛汹涌的架势。
“天呐,这居然是我们先祖挖的!”
“早知道我爬都要爬过去看看先祖那时候部落是什么样的。”一战士懊恼得捶着自己胸口。
“我们和苍水的先祖就是一个部落的!”
族长亚和水石族长两人拉着楚瓷走到一个远离喧闹人群的地方。
“瓷手环里有啥?”族长亚激动得盯着楚瓷的左手。
楚瓷还沉浸在老人刚刚说的那些事情之中,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突然听见有人喊他,一脸懵逼问,“什么?”
“先祖不是说这里面装了很多很多知识,知识是什么?”族长亚抬起楚瓷的左手,隔空点了点那个手环。
楚瓷也想起来了,心里暗想不会是系统吧!先祖那个时代都能跑外太空去定居,高科技系统什么的那还不是简简单单。
越想楚瓷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手指在上面摸索,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打开呀。
之前意外戴上后他就研究过这手环没有一个按钮,他凑近仔细打量手环终于让他在朝他的一侧有个微小的凤凰纹路,而那凤凰眼睛处有个红点,他可以肯定这个图案之前绝对没有,用手轻轻点了下。
一抹蓝光从手环正中射到空中在从中间缓缓展开形成一个长方形屏幕,屏幕上有着很多书本图标从天文到地理,从四书五经到四大名着,从小学到大学的教材,从飞禽走兽到海里游鱼的饲养手册,各种作物种植大全,真是应有尽有,楚瓷猜测华国上下几万年的积累都在这里了。
越看楚瓷脸色越黑尽管里面都配有图画视频解析但是这也不是什么高科技人工智能系统啊!这不就是一个华夏文明使用说明大全吗!还是手动查找版。
瓷,你在发什么呆?是累了吗?”水石看楚瓷一直没有动静一直看着半空中,有些担忧得问道。
这两人接连呼唤中楚瓷僵硬得转过头,用手指着那蓝色光屏咬紧牙关问道,“你们看不见吗?这里有东西!”
水石用手在楚瓷指的地方晃了晃疑惑道,“什么也没有啊,瓷那手环你想到怎么打开了吗?”
楚瓷不死心地看向族长亚。
族长亚并没有开口,在见识过先祖种种神奇后,他想得要多些,视线在楚瓷手环和他脸色上来回打量,“瓷是手环里已经出现了东西,而我们却看不见吗?”
楚瓷呆滞得点点头,真是先祖要亡他呀,给他来本说明书就算了,还只能让他一个人看见,他一个学渣好不容易熬到毕业摆脱了书本,哪知道来到这个原始时代居然还逃脱不了学习的命运。
视线在密密麻麻的光屏上扫过,在看看远处穿着兽皮衣手舞足蹈比划着什么的战士,一想到那即将是他的第一批原始人学生,他就觉得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