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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2页)

“好好,我不说话当哑巴好不好,如今姐姐是小姐跟前的红人,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芳竹本就心思不定,被她一说心里更乱,一时嘴笨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还是悯枝不饶人得道:“姐姐怎么不说话了,自知理亏了,也不知小姐怎么了,如今这么看得上姐姐,都分不清谁一心为她。算了,不说了,姐姐乐意打扫院就好好打扫吧,我去给小姐送洗脸水。”

急忙上前挡在悯枝跟前,害怕她知道映臻一夜未归的芳竹道:“小姐昨夜就不舒坦,屋里也还没声儿,再等等吧。”

“等等,往日我不端水,姐姐说我懒,今日好不容易勤快,姐姐又不许。还是屋里藏了什么,姐姐怕我瞧见。”悯枝的性历来都是你越不让我干什么,我越要干什么。端着水盆,不论芳竹如何阻拦她打定主意就要进去,还是两人争执的时候,正屋的门竟被从内打开。就见一身鹅黄睡袍,面色莹白的女孩看着悯枝道:“你刚刚说什么?我这内屋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没想到映臻全都听见了,悯枝急忙跪在地上道:“小姐,悯枝没有这意思,只是口不择言,求小姐恕罪,小姐恕罪。”

“往日不见你好也就罢了,竟然还了这么下贱的东西。”

听映臻的口气,悯枝忙道:“小姐,悯枝再不敢了。”

凑上前,芳竹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映臻道:“小姐息怒,悯枝历来有口无心,小姐既醒了,先净面,今日是十五,是小姐和少爷去夫人哪里吃斋拜佛的日。”

听芳竹这样说,映臻才道:“我竟把这事儿忘了,快帮我梳洗更衣,我去见母亲。至于你,悯枝,不论之前我如何宠着你让你变成今日这样,可今日我告诉你,日后你休想再过以前的日,若你还想那般靠着主作威作福,本小姐就让你和你那下贱的姑母,一起滚出贺家,你可明白了。滚下去,瞧着你,我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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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十章让我魂牵梦绕的可是你

西北的风沙比沂南的烈得多,贺映臻在长年寺住了七日才被贺家人接去军营,一个七八岁的女孩,从没见过那么多男人,他们每日操练,入夜督军喊了开饭,所有人便疯一样一拥而上,她偷偷在帐篷里看了好几天,终把目光定在一个男孩的身上,穿着粗布长衫的少年很瘦,练兵是却最为卖力,抢饭也从不在人后,她第一次觉得这人不同常人,就是一个晚上,一个新来的小兵抢不到饭,不仅抢不到,还被老兵欺负,那些油滑惯了的老兵把馒头扔在地上,让新兵捡起来吃,已经饿了几天的男孩看着那些人,凶恶的眸最终慢慢渗出眼泪,他扑到地上,伸出手就要去抓馒头,也是那天她才知道,人在饥饿面前是没有自尊的。那天随着少年碰到馒头,一只脚狠狠的把他的手踩在脚下。

随着剧痛抬头,少年就看到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孩死死地盯着他,那日塞外的寒夜里,那双比狼还冷厉的眼睛看着他问他:“你这样,你爹知道吗?”

是呀,古人云宁死不食嗟来之食,可他呢,不仅想活着,还求的这么下贱。若爹爹在天有灵,恐怕也会骂他败坏家风,可家都没了,守着狗屁的家风还有什么用。

似能读懂他的心,少年道:“你若饿也不能乞,乞是下贱,乞一次便脏了这一生的傲骨,这一脚,是我代你父教你德行。”

并没松开脚,少年蹲下,他把还没吃的馒头放在他手里,目光坚定地看着他道:“在这里,要活下去,要么比别人强,要么就要比别人下贱。日后的你自己选。”那话说完,少年起身就走,从家败,从被盛景的苏杭被带到塞北这种苦寒之地当兵,新兵已多久没听到那样的话,多久没见过一个真正为他着想的人。拿着馒头,他冲着离开的男孩道:“这馒头我来日还给你。”

黑夜里,男孩并没回头,他步履坚定地消失在了黑夜里,那日之后的几日,似乎因为男孩帮了新人,老兵们处处为难这两个人,新兵胆小,不敢反抗,可少年却不同,被耍弄的第一天,看着被掺了黄土的饭菜,少年不紧不慢吃的干干净净,第二天,老兵把他们按在水里,新兵吓得惊慌失措,少年却连挣扎都不挣扎,还是老兵害怕,才在新兵近乎窒息的时候放手。可就在第天,老兵叉开腿要新兵和少年穿裆而过。可这次少年却没照做,他抬眼看了看瞪着他的老兵,只有那么一瞬间,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扑到大汉,手里午饭要用的粗木筷顺势戳进了老兵的眼里,就在四周人惊愕的时候,始终都攥着筷尾巴的少年抬起头,他瘦弱的脸上,眼睛冷的像是冰,他和所有人说:“我不介意多杀一个。”

即便在苦寒之地当兵,苦是苦,命却只有一条,所以谁都不敢上前,试试少年的话是真是假,好久,少年站起身,一直被压的老兵在那一刻爆发,他大叫一旁的老兵把少年弄死,可他话音还没落,那些人还没动起来,少年的手已经伸到他跟前,他狠狠地拔出筷,随之带出的是老兵整个眼球,那一刻,就连风中都是血的腥味,少年却丝毫都不在乎,他把筷仍在地下,冲着捂着空了眼眶的哀嚎的老兵道:“我还剩一根筷,你也还剩一只眼睛,这笔买卖不论怎么做,我都不会亏。就看你敢不敢。”

帐篷外,那少年也就十四五岁,可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儿,却那样老道狠辣,躲在敞篷中的贺映臻,在看他用脚踩碎老兵眼球的那一瞬间,就惊恐的捂住了眼睛,再抬头,帐篷外,哪还有那少年的影。

映臻第一次和那少年说话,还是因为老兵告状,少年被西北督军责罚,不同对老兵的反抗,少年连辩解都没辩解,督军为立军威,把他绑在大旗下,白日少年被烈日暴晒,晚上被寒风吹打,面色一日比一日差,可西北大军足足万人,却没人帮帮他。

还是一个深夜,看了他天的贺映臻,背着婆从帐篷里跑出来,她小心凑到少年跟前,不论身多虚,少年都是机警敏感的,毫无力气的他,瞬间就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漆黑的夜里,他就看到眼前站着一个小孩,即便穿着男装,他还是轻易就看出,那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

不等少年开口,贺映臻把水袋凑到他跟前,倔强的男孩把头一别,干裂的唇擦着水袋而过,宁死都不喝。

他的举动让贺映臻一下就急了,她厉声道:“你不喝会死。”

“用不着你管。”

不知为何,只觉得听着他沙哑的嗓音心都碎映臻也来了脾气,她丢了水袋道:“你爱喝不喝,你以为谁乐意求你。”说罢,她扭头就走。

只是那个天还没亮的清晨,总怕他会死的贺映臻再拿了水袋出来,只是这次,她什么都没说,她把水袋的水泼了大半袋到他已经神志不清的脸上,寒夜,被冷水泼得清醒过来,少年没想到还是那女孩,才要开口,就听找好理由的女孩道:“我不是为了帮你,我家里有个多病的弟弟,我去寺庙祈福,僧人说,只有积德行善,弟弟的病才会好,所以我不是为了救你,所以你喝了我的水也不用感激我,你大可以放心喝。”

塞北晴朗的夜空,有风卷着细沙吹来,听完那话的少年看着那张脸呆滞好久才微微张开嘴,不高的女孩见状,踮起脚尖,把剩下的水倒进他嘴里,天滴水未进,大半袋的水他喝的干干净净,喝完,映臻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纸包,她把几块点心托到他跟前道:“这果有甜的有咸的,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全都拿来了。”

一句话,让以对世事心死的少年笑了,他看着女孩呆萌却认真的脸道:“我有的选吗?”她要活的多单纯,才会脑这么不灵光的问一个已经饿了几天的人,想吃甜果还是咸果。

那日,细心地把果掰开,一点点的塞到他嘴里,所有果,他吃的干干净净,也是那一刻,他有了力气,好好看看那姑娘,身材细瘦,脸被晒得微微发黑,眸却是灵动漂亮的,那一刻,少年突然觉得那张脸他是熟悉的,可是在哪里见过,京中,还是来塞外的上。

“你叫什么?”

突然听他这样问,怕被发现,正把干土盖在被水润湿的湿土上的映臻抬头,看着那张脸,呆呆的女孩只想到母亲平日的教诲,女孩不能随意把名字告诉旁人,因属龙所以私下父母都叫她龙儿,所以映臻道:“龙儿,爹娘都叫我龙儿,你也叫我龙儿吧。”

龙儿……。

那之后几夜,都是小姑娘偷偷来为他送饭,第十日,他终于被放下,那天新兵把他背回帐篷,暴晒十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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